酒肆间 心许诺
如今可有不适?”
他笑着站起来:“不瞒你说,我觉得此刻身体反而更好了,这药不会是你父亲给我用来强身健体的吧。”
她不想和这种胡乱造作自己身体的人讲话了!她把药倒了一些在一旁的纸张上,然后拿起药瓶转身就要走,赌气般开口:“那五皇子殿下就可劲儿折腾自己吧,最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说着真就出门离开。
只听里面的少年追出来,也不真拦她,看着正下楼梯的她,笑着道:“这不公平!我已经收了你的东西,你怎么不收我的玉佩呢!”
她才不理他!坏蛋!骚包!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走到门口时,宁一宁二两个他的亲卫还行礼:“恭送准王妃。”
她听了瞪大眼睛,有些慌张地出了酒肆上了侯府的马车要回府。
李永煜依旧坐在雅间,忽而傻笑。他的贴身太监怀福提醒道:“殿下,今日还要给贵妃娘娘请安呢。”
他看着太监,掩饰不住的高兴:“怀福,她就是有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怀福看了眼他手中没送出去的玉佩,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奴才没看出来……但想来殿下聪慧,定明白京二小姐的心意。”
李永煜:“是你不懂!她字字句句背后,都是关心!”
他忽而沉思,她为了他连父亲的命令都全盘交代了,让他如何不惊喜,又如何不心疼。
“我一定会冲破我和她之间的障碍,让她不再挂忧,我一定会和她长长久久地相守,日日赏景品茗,岁岁把酒相欢。”
无需当面深情款款、海誓山盟,少年自己就能许下美好的憧憬和誓言,幻想着有朝一日梦想成真。
怀福是真的惊讶了,他这向来没对什么事儿和人有想法的殿下,突然就像找着了方向一样,他连忙称是:“殿下定会得偿所愿。”
等京笙回了府,却见京楚梦在院中等自己。
京楚梦躺在京笙的懒椅上,脸上盖着自己帕子,想来是等困倦了。察觉到有人走进,她道:“你回来了。你今日去见五皇子了,是不是?”
京笙也不避讳,直接躺在了她的身边,也掏出自己的帕子盖脸上,调笑道:“是。怎么,你不会嫉妒吧?”
京楚梦惊讶地把自己脸上的帕子拿下来,一如既往傲娇大小姐的语调:“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又不是太子殿下……”说着她的语气落寞了一些,“太子殿下他……”她知道太子禁足了,连日连朝都没上。
京笙手臂一拦,示意她继续躺好:“别担心了。”她顿了顿,“你真有那么喜欢太子殿下吗?”
京楚梦有些羞怯,但还是直接道:“就是啊!怎么了?”
京笙问:“哪怕、万一,以后太子不是太子了,你也一样执着吗?”她此刻声音低低的又温柔,还是害怕自家姐姐生气难受得跳脚,毕竟这嫡姐看样子真挺维护太子李永琮的。
京楚梦下意识生气:“殿下怎么会不是太子?!”说完她也沉默了一下,似是认真思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母亲常常就告诉我,我是镇北侯府唯一的嫡女,自然事事都要最好的,那我嫁人自然也要嫁最好的。于是自我有嫁娶的意识以来,我总是把心思放在太子那里……慢慢的,我也习惯了,不知道如何放下,干脆全心去恋慕他。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办。也许父亲和母亲让我嫁给谁,我就会听话吧,可我又好像,接受不了旁的男子了……”
京笙不知道怎么说,感觉自己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京楚梦:“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两月,我瞅着你,忽然比我这个姐姐要成熟多了。从没见你任性或者像从前一样任人欺负。你总是那么从容稳定,定然心里是没人的吧。”
心里没人所以情绪稳定。
京笙忽然眼睛睁大一瞬,恍惚。她此刻的心绪不就是不稳定了吗。方才在酒肆的担忧与不安、生气与逃避。
莫非如李永煜所说,他会慢慢走进——她的心里。
也许九曲那夜,她收了玉佩,还想……亲他,不是她一时荷尔蒙的冲动?
她也不懂。
京楚梦手肘碰了碰京笙:“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她忽然又看着京笙,“你不会是看上五皇子了吧。你今日还出府和他见面了……”
京楚梦有些惊讶,看着她有点无措的神情,道:“我可提醒你啊。今日你坐着侯府马车张扬地出去了,可是全京城都会传的。定然会有人觉得,你上次踏秋就和五皇子殿下共乘一舟品茶,这回又一同去酒肆,指不定哪次就已经芳心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