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光与奢融。

在四人与之谈笑后，昭南看着杨闻与李江榆逐渐走向别处的背影，笑意仍在。

“那位李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她笑着说。

钱央淡淡的喝着酒，无所心思回答道，“比你年轻。”

昭南倒没多关心他的回答，抿了口酒，看着他笑道，“那位杨先生比你有本事啊。”

京城夜晚倒是喧闹一片，在这片地段中，也就是供那些富家子弟与各类二代玩乐的好地方了。

高楼处，挥舞着辉煌璀璨的灯光。

她撇眼，看见钱央挥手示意她跟他走。

他在灯光处，如背后的光景般耀眼。

那一刻，昭南确确实实是握住了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

那个人，甚至无需用爱来遮掩缺点。

夜的街头，路灯点点。

就这么如同闲逛般走在街边。

“要跳个舞吗？南南。”钱央牵着昭南的手，语气充满了醉意。

昭南看向他，只觉得钱央大概醉得不轻，蹙眉道，“如果你不怕有人来的话，我不介意。”

至少在他带着她来往的街头还没有多少人。

那时候钱央大概真的醉了。

两人在街头共舞，胡乱的转着圈。

风过裙摆，他们竟然都在一时沉迷。

片刻，笑意充斥在周围。

这时的景，昭南的声音都柔声着唱着那首粤语歌，“不要自作多情去造梦，给我尽献殷勤管接送，不必一再问我恋情可有渐冻，时时追击如烈风，因我没有心情去造梦，不会赠送感情给你操纵，不必窥探在我窗前失去自控，

呆站一宵如笨钟……”

钱央在短暂的沉沦后搂着她的腰身，低头轻声。

“自作多情。”

是周慧敏的《自作多情》。

她的歌声戛然而止，在昭南抬头嬉笑着嗯了声后，她便不唱了。

只是她没想到，钱央会接着她的歌唱下去。

那阵低哑的声音环绕耳边。

“今晚找个心爱吧，不要失意等我吧，今晚请你归去吧，别管我愉快吗，今晚找个心爱吧，倾诉所有的说话……”

他的指尖绕过于她的发丝，那时候昭南差点以为自己也醉了。

……

那夜她没有回家，两人在酒店温泉中驻留许久未离开。

门外的人如是心知肚明般，安静的看守。

昭南跪在冰凉的石板上，膝盖磕的红肿，她的身边萦绕着温热的呼吸声与温泉上那层薄薄的雾气。

“之前你说，只会有我，是骗我的吧。”她就如忍受般回头。

钱央他默认似的停下动作，温色的灯光照在蹭亮的石板上，冰冷刺骨。

唯有身下的温泉水是暖和的，两人没有相依没有亲吻更没有彼此，也没有再依靠对方的怀中索取温暖。

温泉水下，有些看不大清她与他。

分不得你我。

夜色是夺目，是璀璨。

“是哄我的。”

钱央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南南，你知道么？有时候被欺骗也是一种幸福。”

至少他不是幻象。

“钱央，要不要继续继续哄哄我，万一我信了呢？”她语尾轻佻，似挑逗。

泉水又一次，掀起波澜。

……

从身后璀璨的温泉馆出来时，昭南换了身衣服，正站在路边。

钱央刚交代完手下的人办事，就看见她像在等待 。

“我送你。”他理了理西装的袖口，昭南才发现他的衣裳也换了身。

“绕路太远了，我在北京的家比在南京的家更远，你送不了我。”

她的眼中是远处高楼的灯光，但或许比起大厦光景，她反而觉得钱央才更胜繁华几分。

所以昭南回头，就能一眼望尽奢乱。

“那你说说解决办法？”

她摇摇头，略带歉意说：“抱歉噢钱先生，我得走了。”

走时她神情没有变，也没有丝毫感情。

总在夜时的光景，独钱央一人伫立。

身后是荣，身前是寂。

他又再次像个绅士般转身离开。

过往车辆，却没有一辆为那人停下。

这儿，是他的地盘。

钱央倾身引入车潮，为繁华添盛。

那是2008年春。

她相信了那人说的哄话，也没怪。

昭南回到了与林恬的房子，好久没见的好姐妹一下子拥抱在一起，她笑着将外套扔在沙发上，与林恬开着玩笑话。

“呀，这镯子可真漂亮。”林恬握着她的手腕，夸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