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躺平的第十四天
人说话?”下一秒,陶桃便被一掌打飞,滚到了地上。
陶桃一手撑住地,“哇”地一声突出一大口鲜血。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打烂了一番,痛苦比刚刚更胜百倍。
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她这是快要死了吗?呵,还真是想不到,背负着族人的期望,千里迢迢来到齐国盛京,谋划未成,竟要死在一个疯女人手中。她应该是高楼最无用的一个圣女了吧?想想,还真是给族人丢脸了。陶桃自嘲地想到。
“啊呀!不好意思,下手太重了。”邱语月一脸愧疚地看着吐血的陶桃,安慰道:“你放心,好歹做了两天室友,你如果死了,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下面孤零零的。我会很快让你们高楼一族在地下团聚的。”
陶桃猛地抬起头,想要拼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杀了这个女人。一阵恍惚之后,陶桃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刚刚和那个女人相对而坐的场景之中。
下意识间,陶桃拔出藏在身上的最后一个暗器朝微笑着坐在那里的邱语月攻去。
武器又一次被打掉,而这一次,她被打中的是脊骨。
依旧是痛苦了一会儿,又回到刚刚那个场景。
她不肯放弃,继续找着身旁的一切东西向邱语月攻去。
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诡异的女人!
一次······
两次······
三次······
陶桃也记不清到底循环了多少次。时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痛苦的折磨没有尽头。到后来,她完全放弃了杀掉这个女人。她选择自我结束,想要以此来逃脱掉这可怕的循环。
可是,即便如此,眨眼间,又回到了那个场景之中。
心智在这无限的循环中被一点点地消磨个干净,到最后,她甚至连坐稳都办不到,更何况是拿起武器攻击邱语月。
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邱语月终于开口说话了。
刚刚的无限循环之中,邱语月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微笑着将她打倒在地,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被这个女人折磨过。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选择臣服,还是继续?”这声音不似之前那般可恨,反而如同天籁一般。
陶桃沉默地跪了下来,膝行至邱语月脚边。双手交叠放至额前,虔诚叩拜道:“主子,高楼上下任凭主子差遣。”
邱语月满意地笑了:“这样才对嘛。”
第二日清晨,邱语月被一声鸡鸣吵醒。还未细想哪来的鸡叫,忽的感觉到全身像要裂开似的酸痛得不行。
这是什么情况?骑个马而已,这么遭罪的吗?睡了一觉没好也就算了,痛苦还加倍了!
邱语月痛苦地在床上扭曲着,缓了好久才舒服了一些。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扭头看了眼旁边的床铺,发现陶桃已经不在了,连被子都叠好了。
她不会是睡过头了吧?陶桃怎么没叫她?
邱语月一下子着急起来,虽然昨天刚说旁听生无所谓之类的话,可是如果入学第三天就迟到,德修堂哥一定会跟家里人说,到时候她就惨了!
她着急忙慌地起身换衣服,刚换好,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朝门外望去,陶桃笑得一脸温婉地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看到人来,邱语月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着急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不会迟到了吧?”
陶桃将水盆放下,将一旁的帕子浸湿拧干后递给邱语月,宽慰道:“不急,离上课还早呢!先擦把脸吧。”
邱语月犹豫地接过帕子,一边擦脸一边狐疑地看着笑得过于温柔的陶桃:“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堂堂一个高楼圣女,居然还会给她打水递帕子?
陶桃不解地看着她:“我哪里奇怪了?”
邱语月将帕子伸到她跟前:“喏,这还不奇怪吗?”
陶桃笑笑:“我只是今天心情好,不要多想了!”说着还顺手将邱语月递过来的帕子拿走洗净。
心情好?昨天不还因为齐楚可能要打仗的事难受吗?怎么睡了一个晚上,就心情好了?
邱语月大为不解。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