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躺平的第十五天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这几日,陶桃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有些殷勤得过分了。
虽然这样子被人照顾,她是挺舒服的,但这个对象不对啊!
陶桃好歹也是高楼圣女,差点进宫当皇妃的人。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县之女,何德何能,让这位圣女如此照顾她?即便再合眼缘,也不是这么殷勤的吧?
犹记的陶桃态度转变的前一夜,还在担忧齐楚战事会不会波及到她的族人。而最近这几日看下来,陶桃的情绪颇为稳定,丝毫没有那日的忧愁。
邱语月试着询问了一番,陶桃说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所以并不会像之前那样着急了。
邱语月虽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办法,但也清楚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够知晓的,于是便收敛了好奇心。
在受不了选择开诚布公地同陶桃谈了一次后,陶桃奇怪的态度终于改变了,变得和从前一样。虽然她还是不知道陶桃态度转变的原因,但是起码现在相处起来舒服多了,所以也就没必要再纠结了。
书院的生活还是很充实的,邱语月在这里真真切切地学到了很多。加上因着旁听生的缘故,书院的夫子们不会对他们过于严苛,一切都靠学子自愿。
因着书院夫子们的这种态度,原本只想混混过去一年的邱语月,反而能静下心来学进去了不少,甚至有时还会破天荒地请教夫子,当然,骑马除外。
自从第一次学骑马后浑身酸痛得差点起不来之后,邱语月对骑射这一门课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虽然之后并没有再出现那样痛苦的感觉,但邱语月还是对骑射敬而远之。课上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就划水。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丢脸,但邱语月不在乎!
一来,她家世在书院里属实太过低微,没有人会愿意放下身段主动来找她的麻烦,因为那样子对于他们这些身份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丢份!
二来,她整日和陶桃形影不离的,很少有落单的时候。据德修堂哥透露,这些世家子弟都被家中长辈叮嘱过不要和陶桃有太多接触。众人对陶桃是避之不及,她这个整天和陶桃呆在一起的人,自然而然地也被众人排斥。
这样也好,省了很多麻烦。
至于朋友?有陶桃在就行了,其他人,也不屑和她做朋友。她也没必要为难自己。
很快,中秋佳节将近,按例,宫中是要大摆宴席的。不过这宫宴,只有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其家眷才有资格参加。
同时,在中秋这一日夜晚,盛京没有宵禁。京中的百姓们在吃过团圆宴后,便都会出门游玩,晚上甚至还有圣上恩赐的烟花盛宴可以欣赏,非常热闹!
邱语月早早就期待着这一日的到来。往常这个时候,她都是在家中和父母在一块儿的。
而现在,书院虽会放假,她也不可能回老家去,只能在伯父家中过节。
可伯父又要进宫,她也不想在家里和那些堂亲呆一块儿,所以早早和陶桃约好了,到时候一起出门玩耍。
按道理来说,宫宴只允许那些皇亲和三品以上的大臣参加,怎么也不该轮到无官无职之人。
可偏偏谢长君就收到了命他参加宫宴的旨意。
“宫里怕是来者不善啊!”跟随谢长君多年的忠仆汪顺十分担忧道。
“圣旨已下,也容不得我拒绝。”谢长君淡淡道,专心画着一副花鸟图。
“哎!只是前些日子您才答应了安少爷要陪他过节,要是安少爷知道您要失约,怕是又要闹一顿了。您也知道,安少爷那脾气。先前本就因为您将原本说好要送给他的笔墨给弄丢了,闹了好几天。那可是宋大儒亲手制作的,意义非凡!安少爷期待了好久呢!现下您又要失约,虽不是故意,也少不了要折腾个几日。”
虽然安少爷拿到那笔墨也只会在那些狐朋狗友面前炫耀几番,并不会真心向学。但话已经放出去了,却没有拿到,也算丢了个大脸。以至于那几天,安少爷门都不出,在家里折腾他们。
谢长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笔墨的事,事出意外,我也答应了会补给他。至于答应他过节的事,到了那日,我会想办法早点回来的。”
汪顺不解:“这宫宴向来结束得晚,等您回来,怕是大街上的人都散干净了。而且,这可是宫宴啊!您怎么早点回?”
“我一无功名在身之人,却被圣上下旨邀请,无非是有所图。他所图,我若不答应,这宴怕是也久不了了。”
“这······这是要忤逆圣意啊!”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到底是在皇宫里。人家的地盘,总是会束手束脚些。
“我谢家这些年,忤逆得还少吗?”谢长君淡笑,“光是我这一族之长,却不肯入朝为官,对皇帝而言,不就是极大的忤逆吗?先前,皇帝根基未稳,无暇顾及我们。现下,稍稍坐稳了点位置,就迫不及待地召我入宫。我倒是有些好奇,他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