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
的撒野,如木晚被它弄出的动静吸引,无奈的把门拉开,等这只小雀辗转又撞了几下墙后,才终于飞了出去,栖息在院里那棵高大的风铃木上,扯着嗓子叫了起来,目送的人站在门内听着,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鸟雀尚且向往自由,人又怎么会情愿被禁锢。
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来人走到她身后,平铺直叙道:“要去看看吗?”
如木晚心头一紧,连忙转身:“如何?“
“毒已经全部逼了出来,目前看来好得出乎我的意料,只是他的衰老之状太过严重,七经八脉凝滞不行长久,乍一被疏通,处于疲老的心脉支撑不住,我在他的胸腹间紧要处三处穴封闭了几个经脉,延缓了一二,三日后若是还活着便可拔掉,以后便都无恙了。”顿了一下,又道“治病时,为了他能运用自身内力护住心脉,我给他服用了燥阳草,短时间内他会变得力盛,所以一个月内不可吃热食,以冷食调之。”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姬颜就走出门外,她实在太累了,繁琐的一顿诊治下来,手酸心疲 ,只想躺下。
如木晚感激的看着姬颜远去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屋内,明弋仍旧觉得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的人,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日从碧华庭回来后,二人找上他说是需要帮忙,只是等姬颜说出他要给戚常山治病的方法时,明弋果断地拒绝了,他非常清楚,这衰老之疾已经到了后期,根本禁不起长时间的扎穴引血,以及中途病人体力不济时外人施加的内力支撑。
最后如木晚说是戚常山自己的意愿,明弋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见她进来。明弋微微笑了笑,点点头,也出去了。
如木晚看了看床上敞开上身的男子,随后,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大步走到床前,从旁边的木盆里拧干布帕,小心的将床上人胸口的汗渍擦去大半,重新拢上衣襟,避开了胸口银针的位置。
再无事可做,半晌,她闭上眼,嘴角一勾,想是想到了什么开心极了的事情,心念:我等你醒了再娶我一次。
日色偏西,不知是不是因为晚霞太过迷人的缘故,直奔厢房准备一睡方休的姬颜在一片虹光里止住了脚步,如若夕为她备好的厢房偏远,走了一会儿,腿也乏了,索性就坐在园中的小亭欣赏夕阳。
夕阳果真事无限好啊。
园中静谧,残阳也发挥着余热,但不燥,身上暖融融的,不一会,姬颜还是难抵困意,趴在亭中的小桌上睡着了。
随后而来的明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少女的身上泛着暖暖的绒光,醒时清冷的眉目,睡着了皱起,反而有了这个年纪所属的乖俏,院中春花泛滥,彩蝶围绕着翩翩起舞,几只离群的蝶飞过去停在了那铺洒下来的发上,倒像是灵动的发饰,一目过去,只觉岁月静好。
明弋忽视心中的悸动,脚步轻缓地走了过去,纵使再轻,亭中的人还是感受到了,呼吸一滞,便醒了过来,抬头看到他,神色有些迷茫,不解道:“明兄可是有事找我?”
明弋也没言声,寻了正对着姬颜地位置坐下。
这么一来,倒弄得姬颜不明所以起来,忽然,明弋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女子学医的可不多,姬小姐这般造诣属实难得。”
没人不喜欢真心实意地夸赞,姬颜不由也勾唇笑了笑。
“不知姬小姐师从何处?”停顿片刻,明弋温柔的看着姬颜,又接着道“倘若不便,可当我没问就是。”
谈吐得体,说话又给对方留有余地,是很难会让人讨厌的正人君子。
夕阳只留下一道残尾,姬颜一边看着,一边答:“没有什么便不便的,家师就是一山野医者,误打误撞的钻研出了自己的治病本事而已。”
明弋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站了起来,长身玉立的,被那抹残阳拉得很远,站着的人向坐着的人作了一揖:“天色不早。明弋便先告辞了。”
姬颜看了他一眼,回道:“明兄慢走。”
等人走过了角门,姬颜收回视线,不禁想到,这人倒是值得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