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待了半天，试没试探我昨日说的？”

小九瞧着楼弃脸色，貌似无意地问道。

他昨日与楼弃单方面闲聊时，提到了情蛊的功效之事。他义正严辞地对楼弃说：“与其被动的等着倒是被情蛊限制，不如先发制人，先试验试验情蛊究竟在何种情况下有用，又究竟会发挥怎样的作用。”

昨日时，小九虽是这么说，却也没指望着楼弃真的实践。没成想，今早见了阿茉儿后，头儿主动让他去将人迷昏，还安排了一场闹剧出来。

小九问完，也没见楼弃回答。小九识相地打算扯开话题，却不料楼弃忽然出声应他。

“试了。”

“怎么试的？”小九追问。

“我碰了她鼻子、眼睛、嘴角。”楼弃冷着脸吐出让小九意料之外的回答。

小九扬眉，等着楼弃继续说。

“还有手肘、手腕、手指。”楼弃补充道。

“有用吗？”小九问，他也真的好奇情蛊究竟有何作用。

楼弃抿唇，一时没接话。

小九好奇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瞧着楼弃。

楼弃垂下眼睫，眨了眨眼，回忆着指尖触上她的感觉。

“什么算有用呢？”楼弃问，语气像个求知的孩童。

小九也被问到，一时接不上话。

“如果是有异样的感觉的话，”楼弃抬头，喉结滚了滚，声音略哑，“每处都有用。”

小九被这回答呛到：“异样的感觉？”

“觉得这儿跳的快。”楼弃点了点自己左侧胸膛。

“还有呢？”

“还想亲她。”

小九被楼弃的话惊到不行，情蛊果然不一般。楼弃何时愿意与他聊这么多无关任务的私事啊，自家头儿简直变了个人。

小九急需快速转移话题，消化一下楼弃话语里的信息量。

“那…那宋渊在那时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时候？”楼弃反问。

“就你安排的人闹事，让茉儿姑娘被挟持的时候。”

“他说不让利就杀了阿茉儿。”

小九再次惊掉下巴：“什么？宋渊没提琳琳儿？我以为他会要求你救琳琳儿。”

“没。”

“所以，茉儿姑娘被挟持的时候，你也有感觉？”

小九放弃了，既然无论如何都要绕回头儿的感情，不如干脆问个清楚。

楼弃眉头微皱：“想，杀了宋渊。”

“嘶——”小九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情蛊当真成了你的弱点了，你真的会因为茉儿姑娘被威胁到。”小九冷静下来，客观分析了当前的情况。

“我没杀宋渊。”楼弃像为自己解释一样。

“他怎么答应撤走那俩壮汉的？”小九问。

“我让了四成利。”

小九凝在原地。

头儿啊，您熬夜蹲点儿刺探，也才多得了三成利啊！

“头儿，您完了！”小九锐评。

小九说完，直勾勾盯着楼弃的脸，却迟迟等不来他的回复。

于是小九顺着楼弃视线看过去，显现在眼前的事茶花馆门前的车马喧哗。

待视线稳定后，小九才捕捉了楼弃视线聚焦之处——一匹骏马。

骏马之上，坐着一袭白衣的裴沽。裴沽背宽，遮住了他前面女子的大半。站在后方，只在马儿颠簸时，才偶然看得见那淡粉色的裙尾。

“明早启程。”楼弃收回视线，冷冷吐出这话。

“去哪儿？”小九对行程的仓促表示疑问，他转头问楼弃。

楼弃此时已走出些距离，一阵风吹来，高高束起的马尾飘摇。

收着情绪的楼弃才是小九常见到的头儿，总是冷冰冰的，不爱说话。

此刻便是如此，清冽的回答被风带入小九耳中。

“解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