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有了异动，白之桃已经离开了，红灵思忖着这里的事一时半会而也解决不了，她将手背到身后悄悄作法操控白之桃体内的化业针。

赵正仕见红灵不知在想什么分了神，转身就逃，刚跑到院子里迎面撞到一个人的身上，他抬眼一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二哥，二哥快救我，她要杀我。”说完就躲到了莫青安的身后。

红灵追出门看到莫青安，冷冷地说，“请莫公子不要插手。”

莫青安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厌恶赵正仕的所作所为，可也不能放任红灵当着他的面行凶，“请姑娘看着我的薄面上今日放过他，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作恶。”

“我救了你两次，算你欠我两条命，小侯爷杀了我两个姐妹，也欠我两条命，你的薄面大约不值四条人命。”

莫青安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性子，他在出阳王府初次见她她便大打出手，今日又这样杀气腾腾冷漠无礼，完全和陆练口中的处事淡然明理隐忍大相径庭。

“姑娘说的是，可姑娘若是任意妄为，还会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红灵不屑地笑了笑，“你们这些公子哥嘴里说出来的话都一样，看着像是劝人，其实都是威胁，既然你正好在此，那么劳烦你保住这里所有人的命，算是偿还我的救命之恩。”

赵正仕躲在莫青安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只露了半个头看着红灵，红灵看准时机一挥手，只听赵正仕一声惨叫捂住了右眼，血从他的指缝里渗了出来。

莫青安拔出佩剑指着红灵，“姑娘不要逼我出手。”

红灵迎剑而上丝毫不惧，莫青安无奈也只能与她过招，莫青安自小习武看起来文质彬彬实则剑术高超，他招招留情不下死手。红灵练的是降妖之术，功夫比一般人好得多但和莫青安陆练这样的练家子比起来就逊色不少，不过她的飞针绝技却能杀人无形。

赵正仕从剧痛中反应过来，见他们二人打得正激烈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红灵要去追却被莫青安死死缠住，她跃过莫青安的头顶反手亮出几支银针，莫青安见状急忙拿剑抵挡，趁此空档红灵伸手去抓赵正仕，莫青安也举剑追在红灵身后。

红姑听到动静担心红灵有事匆匆赶来，正碰上要逃走的赵正仕，被他一把抓住朝红灵丢了过去，红灵怕伤到红姑硬生生站住脚，而莫青安却没及时住手，一把长剑顿时插入了红灵的右肩，他猛地抽剑，剑身上的血不断低落在他的脚边，这时他才意识到，方才红灵手中的银针并没有真正射向他。

“红灵！”红姑尖叫一声自己却吓得瘫软在地。

红灵捂着肩膀痛苦地低下头，莫青安丢下剑去查看红灵的伤势，被她一把推开。

“我，我并非有意。”莫青安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掌印，他想解释，却只说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红灵没有看她，踉跄地退后一步，红姑这时站了起来赶忙扶着红灵，两人朝着厢房而去，刚进门红姑又尖叫一声。

第二日一早京兆尹聂学真就带人包围了朱梦阁，一同来的还有赵侯府上的侍卫，莫青安一直呆在朱梦阁，他既关心红灵的伤势，也料到了会有此后果。

“莫公子怎么在这里？”聂学真带人进入了后院，原本高傲的姿态马上变得谦卑起来。

“聂大人，”莫青安拱手，“我在这等聂大人，昨夜的事我算是人证。”

“怎么敢劳烦莫公子作证，下官有的是办法能拿到口供。”

“聂大人误会了，我是给红灵作证，打伤赵正仕的并非红灵。”

“这…”聂学真尴尬地笑笑，“那真正的凶手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他来去无影我并未看见他的容貌，聂大人该去问问赵正仕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才是。”

聂学真虽是京城的父母官，可京城里天潢贵胄多的是，他一贯都是看官阶办事，不过眼前的局面让他犯了难，一个是赵侯之子，另一个是莫将军的公子，这两人他是真惹不起。

“莫公子说另有其人下官不敢有疑，只是小侯爷十分确信刺伤他眼睛的就是朱梦阁的红灵，不如让下官先把红灵带走查问一番，等抓到真凶再把红灵放回来。”

“红灵受了伤不易挪动，聂大人有话就在这里问吧。”

聂学真暗暗叫苦，在这里问话像什么话，他琢磨着该不会是这两位为了个姑娘争风吃醋，却把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样似乎不太合规矩，还是让下官把人带回去，下官保证不会让红灵姑娘的伤势加重。”

“今日有我在，聂大人休想把人带走。”

聂学真进退两难，人他是带不走了，可他也不能走，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赵侯的心腹秦昭带着侍卫们在外头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便进了后院查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连捉拿一个女人都这么磨磨唧唧。

秦昭见到莫青安也愣了片刻，“参见二公子，二公子怎么也在这里？”

莫青安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