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日,众人对叶渝墨才算真正放心下来。
生活步入正途,叶渝墨单方面与宁屈之间的相处也平和了,没有一开始那么剑拔弩张,他认命了!
经过这几日的明暗考察,宁屈对叶渝墨有了大致了解。
识字量可以,自己读书不成问题。记忆很好,可以说过目不忘。
但写字的握笔姿势不对,他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虽写出的字能看,可必须要强硬纠正过来。
小孩的手骨尚未长好,宁屈一天不求叶渝墨练多少字,但每次写字必须按照正确的握笔姿势来。
最差的是礼仪方面,可以说全是感情,其他一概不通。
可宁屈最满意的就是叶渝墨的礼仪,礼只要是人都能学会,可大多数人只用于表而未发于心。
只此一点叶渝墨就强过许多人,直奔璞玉。
所有考察结束,有了具体教导思路,宁屈才真正开始给叶渝墨上课。
叶渝墨天资非凡,上课也是以引导为主,上的十分轻松。
每天规律往来于曹宁两家一段时日后,叶渝墨偶然一次发现,原本曹氏想为他请的孙夫子竟然是宁屈的学生?!
师徒变师兄弟!
自此,他对拜师宁屈是真的一点抵触都没有了,只要孙师兄来就很积极的凑上去。
在外祖家住的再自在,叶渝墨到底是叶家的孩子,几月后就被老黄氏又接了回去。
被接回去后的生活除了在曹宁两家往返变成了在叶宁两家往返,其他丝毫未变,老黄氏对曹家给自家长孙寻得这个先生极其满意。
秋日在不知不觉中到来,换季时节是最易生病的时候,尤其对于小孩来说。
叶府千防万防,也没防住叶渝墨被一阵寒流击倒。
请来的医师原本只是按照正常孩童换季生病的模式处理,但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叶渝墨的病不仅没有日渐痊愈,在一夜体温还竟飙升,引起小儿惊厥。
半夜的京城有宵禁,叶家再急也只能先用帕子沾凉水为叶渝墨降温,待宵禁一解除就立刻让人去请了医师过来。
可即使医师到达后,也没什么太大的用,体温才降一会儿就又升高了,反反复复十分磨人。
好在叶家有了教训,直接没让医师再回家,在府中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方便再有状况喊人。
请了四五个医师一起会诊,叶渝墨的病情传遍了京城各大官宦之家,在几位医师合议后下了猛药,才慢慢开始痊愈。
但虽开始恢复,猛药的后遗症也显现了出来,叶渝墨的身体大不如前,必须比平常更精细的养着才行。
在他能下床走几步后,宁屈来到了叶家来看叶渝墨。
叶渝墨养病期间,宁屈也多次差人送来了许多药财,在后续的治疗中也都被用上了,所以对他的到来叶家上下都很欢迎。
老黄氏亲自领着宁屈到叶渝墨的院子。
“先生。”
叶渝墨坐在床上抬头叫宁屈道。
宁屈看到叶渝墨的第一眼就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原本多白嫩的小孩,现在竟瘦了好几圈,鼓鼓的小脸颊没了,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红润,干净的眉心不知为何多了一枚朱砂痣。
给小孩点上一枚朱砂痣原本是取开蒙明智的意思,寄托长者的祝福,但此时叶渝墨眉间的朱砂痣在宁屈眼中却只有不详的意味。
“可好些了?”
宁屈忍着心中酸涩走到叶渝墨窗前,俯身轻问。
“多谢先生,已经可以起身了。”
小孩经过一场大病,仿佛瞬间长大了,比之前有礼多了。
但这并没有让宁屈感到安慰,如此换来的懂事,还不如不懂事。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宁屈将叶渝墨当成自家小孩了,自是万分心疼。
没有待太长时间,宁屈在叶渝墨房中稍坐了坐,便不打扰叶渝墨休息了。
等宁屈回到家后,又遣人送来了许多药。
叶渝墨的病虽已经能起身了,但真正痊愈却格外的慢。
中间宁屈又来看了叶渝墨一次,见叶渝墨精神不错,就多留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让宁屈发现了叶渝墨身体恢复缓慢的原因了。
因为治病,叶渝墨的房间难免留有一股苦涩的药味。
这股药味自然不好闻,老黄氏便让人在他房中放了几盆盆栽净气。
宁屈年纪大了,眼睛却是一点都不花的,扫过几眼盆栽,忽然发现里面的泥土有些不对劲。
盆中的泥土的眼色比外面的深了不少,花草也有些蔫巴。
宁屈本以为是下人不精心的缘故,想到小弟子才三岁,便唤来伺候叶渝墨的人想帮他略整治一番。
可让宁屈没想到的是,被训斥的下人还没怎样,反倒自家小弟子脸上先露出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