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
萧行云并不贪图玄微鉴,他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这次上山,一是跟着众人来看看玄微鉴是否在聚缘书院,不想显得不合群。
二是以防万一,之前南月派出现弟子灵力减弱的情况,多亏了谢行止帮忙,这份情南月派记下了,今日聚缘书院要是有什么事,他也好及时帮忙。
见一时没人说话,傅言凉紧跟着反问回去,他环视一周,语气不善道:“我倒是想问问诸位,你们气势汹汹带了这么多人来,又是何意?”
未央宫的弟子全是清一色的女弟子,经过刚才的事,说话的女修还算客气:“前些日子,仙门盛传,玄鉴阁丢失的神器玄微鉴在贵派掌门身上,可贵派迟迟不见动静,无人表态,我等这才上山请教此事的真假,并无冒犯之意。”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趁机添油加醋道:“是啊,我等苦苦等着聚缘书院的消息,可你们连个屁都没有,我等只好上山询问,谁承想你们居然还不下了护山大阵,莫非是心虚不成?”
还有个不知死活道:“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想私藏玄微鉴?”
这次不待傅言凉出声,清水就忍不了了,他是个火爆脾气,不懂弯弯绕绕那一套,看着这帮人将聚缘书院围得水泄不通,当即就骂道:“我呸!说的倒是好听,穿的人模狗样,怎么就不做点人事呢?还无冒犯之意,你们洋洋洒洒带了这么多弟子上山,将我派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这叫无冒犯之意?妈的,想问就直接问,少给老子来虚的!”
仙门众人自幼就受礼仪教化,再怎么生气,说话也是极其规矩的,身份越高,说话就越注意。
这些名门子弟、掌门长老哪里听过这样直白粗俗的骂词,更何况骂的还是他们,气血上涌,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甚至有人颤抖着手指着清水道:“粗鄙之人。”
清水没皮没脸道:“是是是,我粗鄙,你们高雅,都高雅到逼到人家山门前了。”
众人气结,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倒是把聚缘书院的人看了笑出来。
沈清语没想到粗鄙还有这个作用,看的暗暗称奇。
同时内心也十分不安,她刚才看了一圈,六大门派除了绝尘崖的人没来,其他五派都来了,更别说掺杂其中,说不上名号的小门派了。
可今日这样的局面,绝尘崖怎么可能不来?
风城既然能散播消息,放出风声去,那就是还没有被抓到。
以绝尘崖的能力,不应该这么久都抓不到。
莫非……出事了。
想完,沈清语立马摇头否决。
不会的,师尊修为高深,门中掌门坐镇,还有那么多的弟子,不可能出事的。
沈清语让自己不要多想,当务之急是眼前这帮来势汹汹的仙门。
这些人算下来,少说也有数千人,其中仙门大派的弟子众多,不宜硬碰硬。
看着眼前鱼龙混杂的局面,沈清语心里默默盘算着。
除去聚缘书院不说,剩下的六大门派中,绝尘崖不在,碧水丹心,北辰门都被谢行止之前得罪了,来者不善,看未央宫的态度也是冲着玄微鉴来的。
剩下的便只有南月派和蓬莱药师宫。
南月派为人正派,依之前所见,萧行云应该不会强攻山门。
而楚怀仁这个老匹夫明面上没什么表示,但肯定是冲着玄微鉴来的,他这些年一直扮演的是行医救世,不染纷争的形象,肯定不会明面上张口,而是私下采取行动。
那就只剩碧水丹心,北辰门和未央宫了。
要是打起来,哪怕他们占了地势之利,有护山大阵也未必能取胜,更何况里面还有那些小门派以及混入的散修,打起来,他们不占上风。
等沈清语思索完回神,下边早就吵得不可开交了。
刚才最后说话的人是北辰门的人,见自己弟子被骂成这个样子,祝仇涯怒目而视:“聚缘书院的人好没规矩,连这样言行粗鄙之人都能当上长老,上得了台面,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见这帮人明明想要玄微鉴,还在那里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沈清语恶心地紧,当即冷声回了一句:“北辰门连天枢这样的货色都能上得了台面,当上长老之位,清水长老怎么不可以?再说了,清水长老只是说了实话而已,莫非,祝掌门连一句实话都不能容下了?”
沈清语虽然说话少,但怼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祝仇涯被戳到痛脚,连风度都不要了,骂道:“你个臭丫头,那里冒出来的?”
沈清语直接将头撇过去,懒得瞧他,语气轻蔑道:“我站在这儿,你说我哪里冒出来的?”
有人在祝仇涯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他看向沈清语的眼神一下子变的凶神恶煞起来,嘴里也开始不干不净:“原来你就是南月派之前请的那人,怎么你现在勾搭上了谢行止,成了聚缘书院的人了?”
祝仇涯说完,还目光猥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