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愿望里就没有我吗?
胀,顿时不说话了。
搞半天不仅是铁公鸡,还是个吃软饭的。
许惟同云栀对视一眼,憋着不敢笑。
争吵总归伤人,隔壁夫妇闷声吃饭,都顶着郁郁寡欢的表情,男女尊严都无差别地受了损伤,许惟和云栀谁都没再继续拱火。
早有预兆的争吵到底是一段不如意的插曲,隔壁夫妇食不知味,一顿饭没吃上半小时就走了,离开前,男的愤恨得扫了眼许惟。
许惟埋头吃饭,当没看到。
等人都走了,云栀低声对他说,“我刚刚好怕那男的气得来打你。”
许惟满不在乎,“他为什么要打我?我什么都没说。”
看他傲娇的样子云栀就想笑,随口开玩笑,“那LV还要买吗?”
不想许惟却当真了,他抬眼望她,极认真地说,“只要你想要。”
云栀鼓起腮,俏皮得摇摇头,“还是留着吃海鲜吧!”
她的语气十分轻松,本来打算插科打诨把这事儿揭过去,才确认关系没多久,不适合谈太过现实沉重的话题,许惟却万分较真。
“给我两年时间,你要什么都可以。”
逼得云栀也不得不认真对待,“你不要有压力,我自己买也很光荣。”
“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栀看着他,俏皮得睁大眼,眸子里掠过戏谑的光,“我知道,所以你更不需要有压力。”
许惟也望着她,心脏被无力感裹挟。
云栀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想一个人,可不知道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还是独立了太久,她就没有依赖他的时候,他不在,她该干嘛干嘛,应酬晚了,她也不催,问什么时候回家仿佛也是走个过场。
她渴望得到,又不惧怕失去,或者说从开始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结束的准备。
这种抽离感令他十分苦恼。
谁谈个恋爱,刚开始就想着结束的啊!
他想要的更多,想要他们都能参与彼此的人生,而指望她主动,实在是不现实,于是,他主动去做那个打破边界的人。
“我干到年底就不干了。”
云栀呆了一下。
“为什么?”
“辞职创业。”
“想好干什么了吗?”
“开家养老机构,现在人口老龄化不是挺严重的?”
云栀点头,“想法不错。”
“再开家养殖场。”
“养什么?”
“养猪,天天放音乐给他们听。我看养出来的猪是不是真的吃起来口感更好。”
云栀噗嗤笑出了声。
实际上许惟并没有想好要做什么,从无到有的创业没有那么简单,从有想法到落地,也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
他还需要多问问业内人的意见。
没想好之前,他也没打算和云栀说,而此刻,他想让云栀也能对自己交下心,直截了当问总显得突兀,借这个话题交换她对未来的安排,会更自然。
“你呢!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吗?”
云栀听懂了他的意思,摇摇头。
这种事太过郑重,在遇到他之前她没有和人讨论的机会,丁萌萌并不关心这类事。
“我想开家花店。”
许惟有些意外,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她有这种想法。
“那等会儿我们研究下地段。”
“不急,我要学的很多,花朵的习性、护养方法、怎么运营一家店,我毫无头绪,所以我打算先进一家售卖花朵绿植的公司去蹭蹭经验。”
许惟一直知道云栀平时不声不响的,大事上一直很有主意。
“我到时候托客户和朋友都帮你留意一下。”
“不用,我一个表姐就在做这个,她应该能帮我。”
“好,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得给我说。”
云栀笑了,“行!我知道了。”
吃完饭,两人从饭堂出来,在寺庙里漫无目的地乱走,越走周边的人越少。
云栀看一眼时间,打算出去了,一抬头,发现许惟正在看自己,准确的说在看她的嘴唇。
云栀想起早上的事,脸唰一下红了。
“补个口红吧!”
佛门圣地,云栀怕他乱来,矢口拒绝,“不补了。”
“这里没有镜子,我帮你涂,我有经验了。”
疯了才会让他帮自己涂,云栀转身就跑。
两人打打闹闹经过一方许愿池,藏在寺庙深处,水面飘着几张睡莲叶,池底堆满硬币,一毛五毛一块的都有。
池壁上突出两颗正在吐水的龙头,大张着嘴,每个龙头嘴里都兜了几颗硬币,但都没几颗,龙头正对着的池底硬币数量是最多的,可见,硬币投进龙嘴里,是愿望灵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