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愿望里就没有我吗?
足足有一个月,两人没见过面,许惟的业绩太好,销售经理让他不要再局限于本市的客户,向外开拓,所以,一个月许惟大半时间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动车上,提着行李箱到家那天已是凌晨,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肉眼可见的疲惫。
销售经理给他批了两天假,让他好好休息,隔天,许惟就提了一辆车回来,说是早就定下的,上牌照花了些时间。
云栀没问他怎么会突然有钱买车的,也无需问,他曾经的圈子里,花钱如流水,挣钱也比普通人快得多,他现在渐渐将曾经要好的朋友都联系了回来,有挣钱的门道也并不稀奇。
周四周五两天假,挨着就是周末,许惟一恢复元气就迫不及待要开车带云栀出去兜风。
出发前,两人都起晚了,云栀只煮了两根水果玉米当早饭。
云栀没谈过恋爱,她不知道恋爱中的男人是不是都像许惟这么腻味。
两根玉米,一人一根,本来就没什么好争的,他呢!放着他的那根不啃,非要来她啃过的这根上掰一半过去,好像非得分着吃才香。
吃完早饭,云栀从衣柜里挑出一件鹅黄色的毛衣、一条纯白的针织裙换上,化了个淡妆,皮肤白里透红,气色巨好。临出门时,许惟叫住她,“这个口红颜色不适合你。”
“哪里不适合?”云栀回到镜子前,照了照,还是觉得没哪里不好。
许惟走到她身后,抽出一张湿巾纸轻轻擦拭她的嘴唇。
云栀轻拍一下他的手,“把我妆蹭掉了。”
许惟专心致志擦她嘴唇上残存的口红,“我很小心。”
嘴唇擦得只剩下原有的底色,许惟手里突然多出一管唇釉。
云栀疑惑,“这不是我的。”
“嘘!不要说话。”
云栀见他拧出唇刷,一下明白他想做什么,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身子后仰,避开他的手。
“我自己来。”
许惟伸出两指钳住她的下巴,“别动。”
唇刷触到了唇珠,云栀便不好再乱动了。
许惟沿着她的唇线一点一点地涂,再小心也拗不过业务不熟练,涂出了唇线。
觉察到他忽然顿住的动作,云栀问,“怎么了?”
“涂超了。”
“用棉签蹭了就是。”
“何必这么麻烦!”
云栀刚想问什么麻烦,他的脸一下子凑上来,结结实实堵住了她的嘴唇。
这下好了,刚涂好的膏体,被他吃掉了大半,待会儿又得重新涂。
许惟舔舔嘴唇,“点朱唇,口脂香,味道好得要命!”
望着他嘴唇上沾着的番茄红,云栀脸颊红得滴血,一把抢过唇釉,“我自己涂。”
城南香山,随着秋意渐浓,霜红尽染层林,恰逢周末,慕名来赏红枫的游客把山门堵得水泄不通。长队一眼望不到头,许惟和云栀都望而却步,准备先去山脚的寺庙里逛逛,等人少了再去游山,反正他们也不赶时间。
进入寺庙时,是上午十一点过,碰到寺庙开斋宴,二十块一个人,四菜一汤,原没报多大希望,没想到味道意外得好。
云栀和许惟旁边坐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的人。
男人从坐下来开始就一直在抱怨。
“全是素,连肉沫都看不到,这也值二十块?吃碗牛肉米线都比这划得来。”
旁边,他老婆脸色尴尬,提醒,“寺庙里当然是吃素斋,四菜一汤呢,不算贵了,现在物价年年都在涨。”
男的并没有得到安抚,仍喋喋不休地抱怨,一会儿嫌弃女的今天花了太多钱,一会儿又说她刚买的那包不值三百块,她被人烧了,女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男人不加掩饰的斤斤计较,连许惟都听不下去。他掰开竹筷剃了毛刺递给云栀,忽然说,“早上在LV看中的那包为什么不买?”
云栀最初有些疑惑,抬头见他冲自己眨眼,恍然大悟,嗔道,“一万多呢!”
“是有点儿贵,谁叫你喜欢呢?待会儿就去把它买了。”
“算了,你挣钱也不容易。”
“我挣钱不给老婆花,难道要留来养小三吗?”
“你敢!”
“当然不敢,都是一家人,我的都是你的,喜欢就买,在一起了怎么反而比单身时更节省了?”
两人一唱一和,旁边女人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在自己,扔了筷子,音量拔高,冲男人吼。
“三百多的包,又不是三万块,至于叨叨老半天吗?”
男人深觉自己被扫了面子,脸红脖子粗地喊,“也没见比别的女人能干,花钱倒是厉害!”
女人忍无可忍,“我拿我自己挣的钱买的,你昨天那身衣服也是拿我工资卡刷的,你嘈嘈个屁。”
男人脸颊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