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
么消息都没有。”
“那,那你有没有他那边的联系电话,就是平时和他一起跑车的人?”
周涧摇头,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啊。”刘清不作停留,“我再去找别人问问吧。”
“他昨天说过忙完了就马上回来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清点点头,告诉周涧不要担心不要多想,有什么事再联系他,现在他再去问问老牛,说不定有什么消息。
刘清走后周涧才意识到,谢枫很可能真的出了事,否则不可能一天了都还没有他的消息。
周涧坐不住,但是雨太大了,她哪里也去不了,唯有告诉自己冷静等消息。
好消息没等来,但是平河县的情况越来越糟,好多地方人员被困住,更糟糕的是,电也停了。
整个平河望不到一点光亮,陷入死气沉沉的一片漆黑之中。
平河县进入紧急时期,周涧的手机也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不太识路,凭着记忆在暴雨中找到了茂记车行,看到郭茂和刘清,她松了口气。
“老师?”成清源率先看到她,一把把她拉进来屋里,这才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清也比她早一会到,才坐下要问郭茂有没有谢枫的消息,周涧也跟着来了。
她只简单说了,郭茂说他也没有谢枫消息,说是过几天回来约着带成清源上路的,现在也没消息。
所有人都没见过他,也没有他的消息,那谢枫还没有回平河,或者说他还没有回到平河。
但是现在要找人有点困难,雨下的大,开车都很艰难。
派出所现在忙成一锅粥,大厅都人头挤挤,多得是人来报警找警察,不是自家房子出事,就是哪里又塌了,一时间门庭若市,警察人手都不够。
留下笔录出门,门口的一辆警车停着,问旁边人:“是去银江路还是东风路?”
那警察问:“只剩你一辆车了吗?”
“对,都出警去了。”
两边都要去,但是现在只剩下一辆车了,小警察急得满头大汗。
“要不你坐我们车去吧,我们刚好顺路。”郭茂叫住了焦头烂额的小警察。
犹豫再三还是上了他们的车,现在外面能出行的车不多,小轿车已经彻底行驶不了了,郭茂的是货车,轮胎高,还能勉强行驶。
听警察说的,周涧这才知道原来现在平河通往外面的道路已经彻底被山泥掩盖了,外面的救援车辆进不来,里面的物资紧缺,政府想办法申请派空中支援,尽全力最大程度解决所有居民的安全问题。
郭茂刘清对视了眼。
外面的世界整个大变样,路不是路,人小心翼翼踩着水前行,还有的人没有吃的甚至等不到救援。
刘清让郭茂送他回去,然后把他运货的车开出来。
“能帮一点是一点。”
“走吧,带上我。”
在红色暴雨预警下达的第三天雨势才开始减弱,但是多日的降雨已经给地方带来巨大的隐患。
连续强降水致土壤含水量饱和,地质灾害具有滞后性,雨是停了,但是风险依旧:水位仍然居高不下,围堤、山体易塌陷等各类次生灾害风险仍然存在。
政府呼吁广大群众要原理存在塌陷、滑坡、山洪的区域;远离水位高的区域,防止溺水事故;对受淹区域采取紧急停电避险,确保安全后将全力恢复用电……
多的是人在等待救援但是因为人手不够安排不过来的,家里没粮食,年轻人都在外地,剩下的大都是老弱病残,只能每天盼着社区政府派人来救援。
郭茂倒是给力,不知道从哪个渠道和相关工作人员沟通好了,开着车就积极加入救灾中。
他领着人进仓库,里面放着几台平日不常用的车,他的车底盘要比一般的高,不容易进水,而且内部空间大,比日常的车子适合开出去搭载被困人员。
临走前周涧突然指着院子里那棵树问:“它是死了吗?”
树干光秃秃,叶子全都被风雨吹飞,树枝都折断在地面,看样子像是奄奄一息,没什么生命力。
“感觉像,前段时间开始叶子都变黄了,现在又经历风出雨打,难说啊。”
她靠近车窗,仔细观察着它,树皮被雨水浸泡,上面裂了条手臂长的痕,露出里面深色的木纹,积了点水,荡漾着波纹。
“再观察段时间吧,要是真死了等过后就联系人来把它砍了。”
周涧再次联系谢枫,他还是处在失联状态,警察那边也没有信息。
“田阿婆,你家就你一个吗?”
郭茂对着一间屋子里拔高声音叫,周涧收回手机,将注意力放在外头。
田阿婆住的地方是老旧居民片区,地势不高,房子存在的风险也大,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呆在这一天了,门口的门槛高,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