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
的两人。
二人被他吓了一跳,易寒淅赶忙上前去扶着他,“你疯了?”
顾恒似乎是有些伤到了脚,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易寒淅哪里还敢再骂,忙将他扶到一侧的大树下,“伤到哪里了?”
“没事,就是崴了一下。”顾恒淡淡道,可眉头却忍不住微皱,“先离开再说。”
“你!”易寒淅莫名生气,可却也知顾恒所说无误,只得与陈枫一同架着顾恒离开这是非之地。
三人深入林中,待到这座客栈完全消失在他们眼前,才停下歇息。易寒淅小心地扶着顾恒坐下,自己也顺势坐到他身旁,抬手擦去脸上的汗珠。
“在下略学过一些岐黄之术,如若不嫌弃,可否让在下给顾兄看看。”
此言一出,顾易二人皆有些惊诧地望向陈枫。而他只是微微一笑。
易寒淅心头有了答案,便默默让开了位。顾恒有些不满,刚想说话,便被易寒淅瞪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把这满嘴怨言咽到肚子里去了。
陈枫蹲在顾恒身边,想要伸手去脱顾恒的鞋子,顾恒却被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阻止。
“顾兄不必担心,在下只是想先看看伤势,怕你自己来会再次伤到自己。”
陈枫说得恳切周到,可顾恒仍旧是满面踌躇。
被他救也罢了,怎得还要让他给自己脱鞋子?
易寒淅看到两人僵持之势,害怕顾恒的伤继续恶化,蛾眉微蹙,轻轻抚上顾恒膝盖,柔声道:“你就听陈枫大哥的吧。”
她目若秋波,声似春雨,顾恒再犟不下去,将头偏向一边。
陈枫看出来他是默许了,便赶忙替他脱了鞋。他手法果真老道,顾恒几乎未感痛楚。再偏过头来看时,陈枫已经连他的袜子都扒下来了。
顾恒:“......”早知便不跳下来了。
“还好,未伤及筋骨,好好修养的话,凭顾兄的体质应该七天左右便可活动无碍,半月之内即可痊愈。”
知道无大恙,易寒淅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对于习武之人而言,伤筋动骨是大事。
“不需要敷些药什么的吗?”她仍旧有些担忧。
“没那么脆弱......”顾恒插嘴道。
易寒淅不轻不重拍了他的腿一下示意他闭嘴,扭头又看向陈枫。
“能敷药当然最好,可如今荒郊野岭,只能暂时先将就着这样。”
既然事已至此,易寒淅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先休息一晚。
一番折腾之后,他们最终还是决定靠着树将就一晚。
“陈枫大哥,我看今日也晚了,你也没得地方睡,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将就一晚,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陈枫看了看顾恒冷若冰霜的脸色,又看了看易寒淅瞟了顾恒一眼,只得尴尬地笑笑,“也好,不过易姑娘你以后还是别再叫我大哥了,我指不定还比你们小呢。”
“哦?你多少岁了。”易寒淅饶有兴趣地问到。
“虚岁二十一。”
“嗯?这么巧?”易寒淅有些惊讶,毕竟陈枫功夫极高,看起来又实在成熟老练,着实不敢相信他竟与自己同岁,“你几月的?”
“九月。”
不会吧?易寒淅皱眉,这也太巧了!
“你还能更具体点儿吗?”
“九月初五,怎么了?”陈枫抬头,不解地问。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俩同年同月同日生呢,我九月初二的,”她说着捂了捂心口,又道:“我竟然比你大!”
陈枫笑道:“其实我是九月初五鸡鸣时分出生的,算起来,也差不了多久。”
“的确差不了多少,我师父说过,我是黄昏时分出生的。”
“你们怎么都记得那么清楚。”顾恒打了个哈欠。
陈枫笑而不言,只是看着易寒淅,不自觉地说了一句:“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
他眼中好像有一团黑色的火,燃烧着,看不清前路。
陈枫说完这话,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顾易两人都齐刷刷地盯着他。
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陈枫赶忙解释道:“我是说,谁会忘记自己的生辰不是?”
这解释很牵强,至少完全没有办法说明他说这话时的眼神。易寒淅静静地观察着,她觉得陈枫很不一般。
顾恒似是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就记不得。”
半晌,他又自己补充道:“不对,应该说是不知道。”
“我师父只告诉我我出生在一个夏夜,却不告诉我日子,他说那个日子不吉利,不值得记。”
“那你父母呢?”陈枫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不知道。”顾恒苦笑。他其实早就怀疑,他的父母都死在那个夜晚。
“我母亲早逝,父亲也总是忙着镖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