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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这回着实厉害,瑗珂一面是疼,夜里摸黑用了三四回净桶,及辰才觉好些,朦胧睡去。
近天亮,潇池一身洁洁净净的雪绸里衣,揉着眼睛也往净室去了一回,没半炷香/功夫,人一下醒透了,红着眼睛几乎冲出来,衣裳都不及穿,转过屏风对了梅花帐咬着下唇没声没息地开始哭。
瑗珂半梦半醒,朦胧中听得鸟雀唧唧啾啾,一会儿张眼一觑,帘帐外隐隐约约、影影绰绰,仿佛有人。她自觉诧异,浣浣恁早就来了?得打发她偷去药房买剂吴茱萸丸,同旁人也不好说。
边想,瑗珂挽着头发撩开绣帐,就见潇池无声无息,对了自己立得直挺挺的,眼哭得红肿,几乎在嗝气了。瑗珂惊一大跳,一大清早,这是甚么毛病!她连忙弹起上身急着便问:“你这是做甚么!一大早哭甚么!”
潇池却比她更急,几乎箍着她又躺下去,给她身上严严实实裹得一丝风都不透,还哭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甚么时候起的这个症候?为甚么不告诉我!”说着又哭得透不过气。
瑗珂一头雾水,瞧着潇池好一阵,猜不出个所以然,劝道:“我甚么事也没有,你哭甚么?好了,你梳头去罢,我也要起来了。”
潇池连连摇头,“都这样了,姐姐还瞒我!”说着又哭。
瑗珂百无头绪,一会儿浣浣进来,瑗珂又要起身,被潇池死死守着,一动不让瑗珂动。瑗珂莫名其妙,浣香瞧不明白,也不好劝,一会儿往净室走一趟,回来大张着两只眼睛,潇池身后直给瑗珂使眼色。
瑗珂瞧着浣浣比比划划,安静细思一回,忽地恍然:昨夜瞧不清,怕是癸水不小心沾在净桶外了!瑗珂一下子红了脸,再瞧潇池,一面好笑,一面又是惊诧:他家人竟一些儿不教给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