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下给她一次机会。”
祝夫人以头抢地,眼中含泪,她还是没办法见到叶峤受困不理,就算是假的,可是叶峤也曾是她的女儿。
傅云疏神色一动,想起叶峤前两日的恳求,目光转眼变化,冷冷地看着祝夫人:“祝夫人,她也欺骗了你与祝大人。”
“这……或也不是她本意。”
傅云疏却不想再听祝夫人说下去,他一挥手叫祝夫人下去:“孤不想再听下去了,退下吧。”
祝夫人看到王公公紧张的目光,只好慢慢起身,打算离开,傅云疏道:“以后你若想看叶峤,大可以进宫来,只是放了她这件事,绝不可能。孤在皇宫一日,她便一日不能离开。”
祝夫人脚步一顿,她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嘴离开了。
走出皇宫,祝夫人吩咐下人:“快回府里,我有要事找老爷。”
祝夫人扭头看向皇宫,眼中藏着万般情绪,最终还是放下了帘子。官轿缓缓而行,远离皇宫越来越远,最后只余下一个黑点。
叶峤以为祝夫人不会再来,没想到过了两日,祝夫人竟然又来到了光明殿,站在了叶峤面前。
叶峤望着祝夫人,怔了怔,最后只能将满腔愧疚咽进心头,依旧故作冷漠,看着祝夫人带着丫鬟走来,丫鬟手里提着一个包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见到祝夫人,叶峤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来:“祝夫人今日怎么又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吗?”祝夫人冷哼一声,伸出手,丫鬟立刻把包袱交给祝夫人。祝夫人一甩手,包袱被扔到了叶峤面前,露出了一个角,叶峤这才看清里面装着的是祝夫人曾经叫人给她做过的衣裳,淡绿色的颜色,她还没来得及穿上过。
祝夫人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的衣服大部分我已经烧了,这两件没穿过的我拿来给你,目的是要告诉你,你现在与我们祝家再无牵扯。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叶峤道:“这两件夫人大可一并烧了,何苦费事拿进宫来?”
祝夫人道:“叶姑娘假扮乔儿住进祝家时,可曾嫌费事过?”
叶峤被祝夫人一句话噎住,几乎梗在心头,她向来是死脑筋,一件恩情一件欺骗,便让她纠结至此,此刻祝夫人又当面将这件事挑破,叶峤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缝捂住耳朵,或者她能还给祝家夫妇一个真的祝叶乔。
可惜她现在一样也做不到。
祝夫人见包袱送到,不再多言,临走时留下一句:“你若是不喜欢,把包袱里的衣服烧了也好,随你处置。”
祝夫人走后,光明殿里又变成了一片寂寥,宝珠悄悄走上前问叶峤:“姑娘,这包袱该放在何处?”
叶峤一抬头,宝珠一惊,因为叶峤的脸上已经多了两行清泪,宝珠从没见过叶峤落泪,就算她被锁在深宫,就算宫内有这么多流言蜚语,她也从没有哭过。
“姑娘,别哭了。”宝珠手忙脚乱,从怀里拿出帕子想替她擦脸,叶峤摇摇头,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里藏着几分哽咽:“我没事,这包袱放在桌子上就行。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可是姑娘……”
“出去。”
宝珠有些担心地看着叶峤,可是叶峤不许她留下,她只能将包袱放在一旁,然后慢慢退出到殿外。
入夜,傅云疏第二次来到了光明殿。
他一进光明殿,就看到了跌坐在床下的叶峤,听到脚步声,叶峤以为还是宝珠,低声让她离开:“我都说了我不饿,出去。”
“你这是在赶孤走吗?”
声音响起,叶峤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一身龙袍的傅云疏站在她面前,眉头微皱,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