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委屈
樗里疾看徐瑾瑜眨眼之间跑到了桃树下,用着他从未听过的曲调唱着,“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这桃花开。”边唱还边朝他勾着手指。
他无奈地将酒樽放到食案上,然后走到桃花树下,听她接着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
她摘下一枝桃花,别在他的耳侧,“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开。”
唱罢这句她又依偎在他的怀里,抚着他的胸口,含情脉脉地对他哼唱,“哎呦哎呦,你比花还美妙,叫我忘不了。”
随后又跑到院中,伸手做依依惜别之状,“哎呦哎呦,秋去春又来,记得我的爱。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樗里疾被她给逗的笑弯了腰,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曲子,调子就不说了,奇奇怪怪,这词怎地觉得也这般的不一样。这撩拨他一下又跑开,还晃晃悠悠地在那来回乱舞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月光之下的她一身红衣,此时不仅耳朵红红的,脸也粉若桃花,只是那现在这幅样子不像是桃花仙子,倒像是那勾人心魄的桃花妖。
他怕她跌倒,只能跟在她一旁护着她。看她尽情地跳,开怀地笑。
她则是时不时挠他几下,又是摸摸他的脸,又是掐掐他的腰。此时她又开始作妖,扯着他的衣服说要看什么鸡。
鸡都在后院鸡圈里,鸡羹在食案上,他身上怎么会有鸡?
徐瑾瑜此时扯着樗里疾的衣服,噘着嘴说:“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肱二头肌?为什么不让我摸你腹肌?”说着便下手揪他的外衫。
樗里疾虽然不知道她要看什么,但是他知道到这个小酒疯子现在要扒他的衣服,就在这院子之中,就在这朗月之下,就在众仆的眼皮子低下!
她可真是喝醉了什么都干的出来!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至少在院子里不可以。于是他拽住她的手,将她缚在怀中,沉声问:“你要看什么?嗯?”
她那兔子般的眼睛看着他,懵懂地说:“看你的肱二头肌大不大,看看你是不是有八块腹肌。”
“你说的那两样在哪里?在我身上?”他又问。
只见她乖乖地点点头,解释道:“肱二头肌在手臂上,腹肌在腹部啊,你为何不让我看,不让我摸?”
樗里疾听了她的解释,抿嘴笑了起来。他想,若是明日她酒醒之后,想到她自己今日这般的作为,不知道会不会羞得闭门不出。
“你想摸也不能在这里,别人都看着呢。”他轻声跟她说道。
她想了一会,又问:“那在哪里能摸?”
樗里疾见她真的一本正经地思考,答道:“去屋内便能摸了。”
心道,不管怎样,先把她哄道屋内再说,夜深了,也凉了,她这醉了酒又是唱又是跳的,吹了冷风怕是要受寒。先把她哄到屋内,怎么扯怎么闹总归不会吹了冷风。
她听到去屋内便能看究竟有几块腹肌,开心地说:“好,那我们快快回屋吧!”
樗里疾见说通了,弯腰将她利落地抱起来,阔步向她的屋子走去。
徐瑾瑜此时被他抱着,两眼放光,惊呼道:“哇,哇,公主抱唉!”说着还开心地拍起了手。
樗里疾以为她醉酒人都分不清了,纠正道:“不是公主抱,是公子抱,我是你的公子疾,看清楚点。”
然而跟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讲道理是明显是行不通的,徐瑾瑜听他反驳并不服气,坚持己见,“就是公主抱!没有公子抱!你竟瞎说些什么,不对!”
“好好好,你说是公主抱,就是公主抱。”他妥协了,他不该跟喝醉的人讲理。
小风此时正在徐瑾瑜的房门候着,看见公子抱着小姐过来,立马打开房门。
公子疾吩咐道:“你去备些热茶。”
樗里疾抱着徐瑾瑜到了屋内,直接把她放到榻边让她坐着,想着她又是蹦又是跳折腾了半个时辰了,应该也累了。
未曾想刚把她放到床上,正要给她脱鞋履,结果她腾地下了榻,直直地站着,挠头沉思:“不对,我好像忘了什么?”
然后她转着圈喃喃自语,“我忘了什么呢,在院子了我想干什么来着?”
樗里疾笑着坐在榻上,看她闹,他是绝对不会出声提醒她的,清醒的时候让她吻他的锁骨她都羞红了脸,今日醉了酒竟然要脱他衣衫。
她若是想看,他倒是愿意在她清醒的时候让她看,而不是这般醉醺醺的。而且说不定今日看过,她明日就给忘了,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清清楚楚记得为好。
就当他以为她想不起来的时候,见她突然转身朝他扑了过来。也不知道她的力气此时竟这般的大,直接将他推倒在榻上。
她站在榻边俯身按着他的肩膀,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要看你的肌肉!”说着便去扒拉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