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
,不过是我要去找阿兄,她不让。”那日宋燕靖身边围了那么一群人,虽然宋燕绥已经把话讲清楚,选科也到底是个大日子,东宫忙碌,宋燕绥和赵筱说完话便离开了,没有再多等宋燕靖,所以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周渝瞥了她一眼,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便直接问:“你现在跟我说,是想叫我去帮你问问太子殿下,那日你走之后他和太子妃殿下都说了些什么?”宋燕绥毫不犹豫地点头,周渝像是被她气笑了,又问:“斐斐,你叫我讲你什么好?太子殿下夫妻之间的事情,你都问不出口,又叫我以什么身份去问?”
“人人都说周正堂有百龙之智,怎么如今这点弯都绕不过去?”宋燕绥很少这样称呼周渝,今日叫他一声“正堂”便存了些调侃的意味,“你如今多大了?再不表露自己的心意,何时才能叫谢二娘子知道你心悦她?”
周渝瞪着眼睛问她:“这与我去打听东宫私事又有什么关系?”
宋燕绥摇摇头又叹叹气,语重心长地教育他:“谢二娘子也不知认不认识你,你想和人家说上话,总得找个人打听打听怎么讨小娘子们的喜欢吧?我与妍妍都是女郎,你总不好来问我们的,幼郎如今还是懵懂小子一个。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得去问问我阿兄?”
周渝一时无言以对,只能说:“我知道了,你等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去替你问问。”讲到这件事,周渝便又绕回最开始的话题:“不过斐斐,韩王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着急,再看看。他只说知道我在查赵家,却没说具体。既然想与我合作,又是他想求我,总得拿出点筹码来好好同我谈一谈,是不是?”宋燕绥将周渝面前分好的果子取走一半自己吃了,面不改色地同他说正事:“那日我从普陀寺回来打听到点事儿,怕叫日新去你府上遇不见你倒不方便了就还没同你说。傅七娘子的病,可能不是病,是被人投毒了。”
周渝有些惊讶,问她:“如何知道的?”
宋燕绥简单解释道:“我去前找阿娘另要了一位奉御同行,他替傅七娘子诊过脉后暂且认为傅七娘子是体内余毒未清才一病不起。”
“暂且?”周渝点点头,又问:“皇后殿下知道?”
“知道,就算我不说,也拦不住徐奉御不告诉我阿娘。”周渝不知道徐奉御是谁,宋燕绥便多介绍了一句:“徐奉御算是我阿舅的人,今后还得多麻烦他去看顾普陀寺那头。从前负责傅七娘子的那位冯奉御我也打听过了,许州生人,是滁郡王妃的兄长,由滁郡王举荐进宫,前头我祖母病中也多是他在照顾。”
滁郡王是劭帝的表弟,封地滁州离许州最近,先帝在时便早早自请离京,宋燕绥印象中也一直是个本分的人。滁郡王妃这个人宋燕绥倒是没什么印象,大约是她为人并不高调,滁郡王府也一直不在自己的视线中,所以被忽略了。
宋燕绥再次感叹自己从前眼界的狭隘,只是此刻却不是反省的好时候,宋燕绥将自己的怀疑大致同周渝讲了一遍,周渝也一一记下,对她说:“永宁长公主府上那场花宴我也受邀,那是为赵嗣公办的宴席,我只寻了个由头躲过,但却听说那日赵嗣公也并未赴宴,叫不少意图将女儿嫁到赵国公府上的家里失望。”
宋燕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说别的,她对这个赵竺的印象实在不太好。
上一世,算算应当就是明年夏日,东宫诊出喜脉,永康长公主同嗣公赵竺一起入京看望太子妃。后来永康长公主回了北地却没将赵竺一起带走,这位嗣公仗着家世在劭都可以说是无恶不作,搅得京中世家一团乱,最后还闹到了东宫。
想到这件事,宋燕绥便开口嘱咐周渝:“渝阿兄不如多盯一盯赵竺,这人听起来是花心肠,但论起来实在是草包一个,我日后要常去普陀寺,赵筱这边一定会捂得更严实,说不定能从赵竺这里撬出一条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