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力挣扎。
“放开……!”
没有丝毫作用。
眸中怒意燃起,谢阿宝已全然顾不上手中的分寸,手心灵力运转,清瑶落影扇得召而来,她没有分毫犹豫,举扇击向李武。
李武根本没有要躲的意思,硬生生挨了这一遭,空气中响起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他的胳膊被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曰曰涌出。
谢阿宝感到身上的钳制松了一点,立刻抓住机会,接上一掌。
李武闷哼一声,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他似有些恍惚,过了片刻才猛然抬首,一瞬间眼中闪过万千情绪交织。
“……你伤我?”他语气中满是受伤。
谢阿宝眉目间皆是冷色:“别以为你于我有恩,就能为所欲为。”
李武眸色黯淡失落,“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并不。”
谢阿宝说的决绝。
她想不通,她何曾有表现出一点儿叫他误会的举动,若非他一直纠缠,她何至于此。
李武心中狠狠刺了一下,“所以……哥哥说的是真的……”
他双目微红,“你喜欢谢元弋……对吗?”
谢阿宝瞳仁一震。
李文连这个都知道?
虽是诧异,但她没什么不好意思,大方点头承认。
“你喜欢他什么?”李武心有不甘。
谢阿宝不答,反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李武被问住,思虑许久不知如何回应。
他们相识半月都不到,关于她的一切他了解多少?怕是只有说喜欢她的容色才比较说服力,可若只为她的容色,天下间不乏比她出众的女子,他根本不必对谢阿宝穷追不舍。
这姑娘身上似有魔力,深深吸引着他,令他无可自拔,深陷其中。
从第一次见面,她侧头对他说——“叫我阿宝吧,我亲人都这么叫我。”
或许自那时候开始,心中多了一份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唯那一份感觉。
谢阿宝并非真的想听他的答案,可看见李武失魂落魄的样子,被她弄伤的胳膊血流不止,她还是控制不住软下心来。
罢了……
她叹口气,出去找人拿了一些金疮药来。
李武眼中空空,还没回过神,呆滞的站在原地,谢阿宝把药递给他,他不接,叫他,他也不应。
无奈之下,谢阿宝只能生拉硬拽将他按在了座椅上,又要来了一些工具来给他处理伤口。
李武静静的看着她小心又细致的动作,许久,轻声开口:“我哥说,你做的羽令很危险,不应是你一个小小剑宗弟子该做的,你是在替谢元弋赴险。”
谢阿宝手中动作顿了顿,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我在你这兄长面前,怕是没什么秘密了。”
“所以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谢阿宝缠好布条,绑了个结,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才看向他,缓声道:“不知道,目前看来,应该是脸。”
李武觉得谢阿宝在敷衍他,“我哥说,你不是好东西,我以前不信,如今不得不信。”
谢阿宝:“……”
她哼笑一声,拽住李武的领子往前一拉,距离近到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你哥说的不错,以后多跟你哥学学,别再被坏女人骗了。”
李武脑袋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谢阿宝已经松开她,转身走远。
“站住!!”他急的站起来。
谢阿宝停住,捡起地上的折扇,施法消除扇面上的血迹,回身扔向李武。
“接着。”
扇子不偏不倚落进李武怀中。
“干什么?”
“暂时押给你,我若能回来,便会拿旁的东西来换,若回不来,这扇子就算作还了你的恩情。”
李武怔住,心中滋味实不好受。
他其实从未怪过谢阿宝,即便这个姑娘对他满口谎言。
他只是有些受不了,受不了他喜欢的姑娘去为别的男人赴险。
兄长警告过他,羽令之任是玄机门内务,他不能插手也没办法插手。
蓝色的羽令更是碰不得。
可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谢阿宝陷入危险?
沉默了许久,李武抬眸望向她,认真的问道:“非去不可吗?”
谢阿宝点点头。
“谢元弋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谢阿宝垂下眼睑,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虑,片刻后更加坚定的点了点头。
风吹叶落,屋子里寂寥无声。
那一天过后,李武回了渝州,临走前帮谢阿宝同周酒搭了线。
周酒应谢阿宝所求,派庄内弟子前往锦州各处搜寻朱厌下落,很快便有了结果,二人聚于竹心凉亭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