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
道。
宋昭阳答道:“这事情已经交给陛下亲自过目了。”
宋昭阳的话也没有说透彻,虽说人是她想办法抓的,后续的事情她应该没资格再管,对辰王也只是含糊的说,毕竟案子牵扯的陈年旧事多,也相当的敏感。
辰王哀叹道:“当朝臣子为一己私欲与外邦暗通款曲真是南诏之不幸。”
“人已经抓住也算是及时止损了。”宋昭阳宽慰道。
“贤臣择主而事更因心系天下百姓,李斯正身为权臣假公济私其罪当诛。”辰王起身拍了拍宋昭阳的肩膀,继续道:“宣平将军功成益谦,知方寸才能生荣死哀,而现宋家有你不要辜负天恩。”
辰王不光是拉拢了,还拿这件事敲打宋昭阳,宋家与李斯正家中之事有些相似,也是怕宋家出现同等之事过来敲打一番。
先皇在世宣平将军力保太子,也因废太子之事在边疆数载不回天都,这其中也是保宋家平安的后手,外敌如狼似虎他守关握兵,陛下对有功之臣难挑错处对他的兵权也是忌惮,如今战死疆场,皇帝悬在心口的利剑也算是落下,也以忠臣追封厚葬,其夫人不久撒手人寰。
宋昭阳连忙叩首道:“宋家自始至终竭忠诚而事君,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3]”
辰王对宋昭阳说的话很受用,道:“凡事江山社稷为先。”
宋昭阳称:“是。”
牧远风站在门口,微微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心中想着这辰王似乎很是贤能,为他的父皇分忧解难,只是臣子难做这种场合还要表忠心,他替宋昭阳都感觉心累。
只是牧远风这种明显的小动作,被同站在外面的辰王的下属不屑的瞟了一眼,似乎是对牧远风偷听的厌恶。
“你起来吧。”辰王道。
宋昭阳叩谢后起身,只不过酒劲已经上来了,她额边突突直跳有些眩晕,她忍耐着稳住身形。
辰王说完这番话也是没能呆多久,这种日子身为皇子还是很忙碌,一场游戏道的全是人情世故,平日里面不方便联络走动的,今日也是交流的机会。
辰王拨开纱帐,牧远风躬身送辰王离开,只不过看到这人在他身边定下良久,才带着下属离开了。
牧远风目送辰王走远,然后刚想进去照看宋昭阳,周围的人随着辰王的脚步,一个接一个的跑过来与宋昭阳攀关系了,酒是一杯又一杯的敬,辰王是开了个头后就停不下来了。
牧远风站在外面也只能心里面担心一些,一阵微风吹过,几片粉嫩的花瓣飘过,落在了牧远风的肩头,牧远风望过去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株今年刚栽的海棠树此时正开着花,或许是栽种的晚花还没有开败。
有些闺阁小姐原本就没见过牧远风这种模样的男子,眼神时不时的关注着牧远风的举动。
倏然,牧远风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法子,他走到海棠树下仰头,在那些簌簌落下的花瓣中枝丫中寻找,花瓣落在他的眉宇间让他不由的闭上眼睛,一副霁月清风的样子定格了下来,惹得偷偷瞧着的小姐们心脏怦怦。
牧远风找了一株含苞待放的便折了下来,微微勾唇凑近一嗅一丝丝香气淡雅。
刚好再过去的时候宋昭阳身边没有他人,宋昭阳此时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牧远风也没问宋昭阳直接将那支海棠花插进了酒壶中,然后为她倒了一杯茶道:“喝了会好受一点。”
宋昭阳便是道了声谢接过喝了。牧远风满意的看着。
再来人拜访的时候,宋昭阳方才看到了壶中出现的一支海棠花,看了一眼纱帐外影影绰绰的身影,就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对来客抱以歉意说道:“酒已经污浊以茶代酒吧。”
那些人都先是一愣,看着酒壶中花枝一笑纷纷赞叹雅致,自然而然都是以茶代酒,减轻了宋昭阳的很多的负担,一场马球赛到宋昭阳这里变成了示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