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场下精彩,场上也是不分伯仲。
牧远风站在站台外面,仗着身高高些对场内也是看的清楚,场内的人有的为挣得彩头、有的为私仇,两队在场上你来我往挣的头破血流,这期间都没有看见宋浮光的身影,看来是真是认真去反思去了。
忽的一抹粉色的身影骑着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飚到了牧远风的面前,是害宋浮光挨批的那个公主。
她已经在场上玩了好几轮了,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宋浮光的影子,她觉得有些闹心,喊了停挥动着鞠杖兴师动众往这边赶过来。
“喂,叫你家宋浮光出来。”她居高临下在马上喝声道,还时不时的往纱帐里面张望。
场上所有的视线被这位娇蛮的公主吸引了过来,身为最小最受宠的公主,她活的热烈随性自然万众瞩目。
牧远风行礼后道:“殿下,宋浮光早就玩去了。”
景阳不信牧远风说的道:“我之前看到他就没出来,满嘴谎话的北狄人是想骗我?”
说罢挥舞着鞠杖想要推开碍眼的牧远风。
牧远风不想惹事也没想过要躲的,他不想让矛盾激化,作为下人这一杖自己受着就行,姑娘家的力气也不见自己受多少伤害。
那杖直接就打上了牧远风的脑袋,一瞬血液涓涓不止就从额头上流下,红色的血液吓的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景阳也是吃惊的捂着嘴开始心中有些慌,心里面想着这人怎么不躲开,她平时虽然跋扈但是还没到亲自动手的地步,的抿了抿唇很快将心中的愧疚压了下去,只因为最近南诏对夷狄人都不怎么待见,她为自己的行为找了这样一个理由,便开始自我安慰,自己没有错!
然后颐指气使道:“你快把宋浮光喊出来!”
头上划破就是有一点不好,伤口不大血却冒的很吓人,很快糊住了牧远风的一只眼睛。
景阳见驱使不动牧远风,她那倔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那鞠杖指着牧远风。
“我说的话你是耳聋了听不见吗?”
“殿下,在下说过了宋浮光确实不在里面。”牧远风说的很慢不卑不亢,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景阳。
景阳被牧远风看的手中一软,竟然是有些害怕,但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争执之下,宋浮光也是逛到这边看到景阳的刁难,拨开人群先是冷冷的看了景阳一眼,然后拿过旁边递来的卷帕替牧远风按着伤口,声音变得冷清而又疏离,道:“殿下,在下确实不在里面莫要为难他人。”
宋浮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天差地别的转化让景阳也心头一紧,她不喜欢现在的宋浮光,比起之前不知礼数,她更不喜欢这种冷眼的疏离感。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但她很快脸红了又红,她一堂堂公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一个下贱的北狄人认错?这是她的自尊都不容许的。
“你们以多欺少!”景阳有些委屈的对着浮光控诉。
宋浮光这才正眼看了景阳一眼,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缓缓开口道:“公主,方才是在下不对,比赛的事情我认输。”
牧远风都觉得这宋浮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小孩子短短的时间深沉了很多,大概是思考了很多。
景阳一时间下不来台了,脸绯红一片。牧远风也是看出了景阳的尴尬,刚想出口解围,只要自己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一切事情迎刃而解。
一圆球从场内飞出来,直接砸在了马的头上,这一下这匹骏马在人群中受了惊吓,扬起了前蹄。
景阳毫无防备双手都是脱缰的,这一下也是重心不稳从马上掉了下来。
牧远风暗叫不好,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马受了惊肯定会在人群里面撒丫子跑,到时候一定会伤人,这场马球惹的祸怎么可能怪罪受伤的公主只能全由宋家买单。
“浮光,你保护公主。”牧远风朝浮光大声喊,而自己跑过去一把拽住失控的马的缰绳,马是非常敏感的动物,周围的混乱和躁动让它也不容易安静,居然拖行起了牧远风。
牧远风死死的搂住了马的脖子,别看这是一匹小马,但是力气还是大的惊人,牧远风余光一扫浮光的方向,公主已被护在了怀里,收回视线趁着人群四散开来,牧远风凭借自己的力气引导马转向开阔的方向,然后他脚在地上一用力,跨了上去。
要想让它平静下来,还是让它有足够的安全感,牧远风打马飞奔出了人群,然后就松松的拉着缰绳让它在场地外围由着它溜达蹦跳,不一会儿它自己也就温和下来了,毕竟公主的马也是匹温血马。
等到它情绪稳定,牧远风才翻身下来,温柔的拍了拍马脖子,然后摸了摸马的脑袋,怜惜的说道:“做公主的马多好,这下子你可能就会被拉到战场上去了。”
马转动着耳朵像是听明白了似的,还不耐烦的晃晃自己的脑袋,也是个骄傲的家伙。
牧远风拉着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