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
“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和他也没发生什么……”楚心皱着眉安抚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丈夫婚礼丢下我不管,跑到外省和一个女的住在一起!你说我要怎么冷静!”
“够了!”佩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齐齐转头看过去。佩森手里正提着购物袋和外卖,皱着眉看着她。
“楚心,你过来。”佩森把门关上往客厅走,楚心快速走到他身后。
这一出在惠子眼里,显然她才是那个外人!佩森维护的动作看得惠子醋意大发、眼睛发红。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咬住嘴唇拼命忍住。
“我和楚心之间没有什么,她是我朋友,过来照应一下我,你别把火往她身上撒。”佩森盯着惠子严肃地说。
惠子见他这个态度,更加受不了:“我对她发什么火了?我问下她是谁都不行吗?我声音大了些你就心疼了吗?”
“你别说些胡话。”佩森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也没想到,楚心第一次见到惠子就是这种情况。
他抱歉地看向楚心,楚心摇摇头。但在惠子看来,那就是眉目传情,好一个情真意切!
“扑哧,精彩,真是精彩,我都想给你鼓掌了。”幸灾乐祸的声音又出现了。
“原来是因为她才丢下你的么?果真,前女友就是迈不过去的坎,让人心痒痒的白月光。”
“你说什么?她是他的前女友?”惠子指着楚心大叫。
“你在和谁说话?”佩森冷着脸问她。惠子的话来得莫名其妙,又让佩森十分惊讶。他从没给惠子讲过任何一位前任,惠子之前明显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这种话?
“她真的是你前女友?”惠子瞪着佩森,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听谁说的?”
“你先回答我!”
“好好好,她是我前任,但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先冷静……”佩森语气软了下来。
“这就是你来仁怀的原因?”惠子的声音愈发高亢。
佩森刚要开口解释,惠子又说道:“从你去国外出差就怪怪的了,那时候就联系上了是吧?”
“所以总是找理由找借口不接我电话,原来是在狼狈为奸!”
“你别乱污蔑人!”“你住嘴!”楚心和佩森不约而同地开口。
惠子简直气笑了:“怎么?说对了你们按捺不住了?”
“陈惠子你够了!我和你的事不要牵扯到旁人!你听好,我对楚心没有男女之情,对你,我也不爱!”
“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在你身边我的脑子总是不清醒,总会被迫去爱你,总会忍受接纳那些我抗拒的东西。刚才也是,你突然就知道了本不知道的事,你也有事瞒着我。”
“既然你找到这儿,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先送楚心回去,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
说罢佩森就要转身出去,楚心也走过来拿包准备离开。
而惠子被那句“对你,我也不爱!”炸得脑子满是废墟,无尽的悲怆袭满全身,怨念、嫉妒、愤怒、仇恨在惠子心里横冲直撞。
“这对狗男女就应该好好报复他们!别忘了你所受的苦,你所付出的代价,竟然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窃取走了。”魔鬼的低语又出现了,这次不一样,带着安抚和引诱的意味。
“你什么都没做错,辜负你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受受惩罚?让他们也尝尝你痛苦的滋味?凭什么要用你的痛苦来成全他们?”魔音灌耳,徐徐诱之。
“是啊,凭什么?”惠子魔怔地想着,双眼空洞。
“去吧,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吃点苦头。”惠子手里忽然多出一把砍刀。
“凭什么……凭什么……”惠子嘴里不停念叨着,慢慢向离她最近的楚心走去。
楚心弯腰拿起包,忽然腰上一痛,一把刀竟直直捅进她的腰里,她立马惨叫一声。佩森被这声惨叫吓了一跳,立马跑过来。
只见惠子手起刀落,快速地朝楚心的身上捅了几刀,楚心摔倒在血泊里,嘴里喊着救命。
佩森立马冲上去抓住惠子的手,从她身后把她禁锢住,试图把刀夺下来。哪知惠子气大如牛,他不管怎么掰,惠子的手都纹丝不动。
奇怪,太奇怪了,惠子平时连爬个楼都喊累。不对劲,她真的不对劲。没等佩森细想,惠子一个甩肩就把佩森甩翻在地。
佩森吃痛,□□了一声。身上一重,惠子坐在了他的身上,重得他呼吸不畅。刀横在他面前,楚心的血一滴滴地滴在他脸上,惠子双眼无神,冷漠空洞又神经质地自言自语。
佩森害怕了,眼前的惠子,神情和梦里一模一样。佩森拼命挣扎:“惠子!惠子!你冷静下!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楚心已经重伤了,现在问题闹大了,我们就此打住好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我很抱歉,我们再聊一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