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1

人的下唇。

阿楚体内的小孩在男人的嘴巴上缝了一个封条般的X，我替她剪断了绳子，我们又来到下一个人面前。

‘你这个尖酸刻薄的秦老太，阿楚姐姐对我说，你就是这场逼婚的始作俑者，我问你，难道你不是女人吗？你自己的婚姻都过得鸡零狗碎的，为什么还要将另一个女人也拉进火坑？你是心理变态吗？你是控制狂吗？阿楚姐姐的生活本来宁静的如同湖面，你为什么刻意要往湖水里扔上一颗巨石？你是见到别人过着平静的日子就忍不住要将人家的生活步调打乱吗？别以为我不了解你这种人，你这种人就是爱看别人的笑话，你这种人就是爱用对你好的名义来害人！你这个害人精，闭上你这张惹事的嘴吧！’阿楚体内的小孩将秦老太的嘴巴缝得有如一条拉链，她大概希望这个秦老太能永远闭嘴吧。

我剪断绳子后厌恶地把秦老太推到了一边，我俩来到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面前，我猜她一定是男方的母亲。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阿楚姐姐说你非常想要她做你的儿媳妇，你到底是看中她的相貌，她的学历，还是看中她性格善良好摆布？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凌驾在别人之上？你哪来的自信绕过阿楚姐擅自做决定？你别忘了现在是新时代不是旧社会！如果我现在手里有裹脚布，我一定缠成团塞进你的嘴！’阿楚体内的小孩三下五除二地缝上了华丽女人的嘴巴，又转头看向女人身旁一脸温驯的男人，‘哦，你是她老公吧！沉默的帮凶！你和你老婆一样可恶！’

只剩下最后两个人了，那两个人想必是阿楚的父母，阿楚体内的小孩紧张得手一抖把针掉在了地面，明达耳朵灵敏捕捉到针落入地面发出的细微声响，第一时间扔掉拐杖跪在地上帮小孩把针重新捡起。

‘我来。’明达面前的阿楚陡然恢复了平日里的嗓音。

‘别怕，姐姐来！’阿楚镇定地从明达手中取走了针，明达发现彼时阿楚的手竟丝毫没有抖。

‘妈妈，你闭嘴吧，我求你安静一会儿，这是女儿最后一次对你提出要求，请你以后不要再攻击任何人了，因为被攻击的人会很痛苦。我明明那么努力的想活得阳光点，可你总是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我贬低成废物。我每一次小心翼翼地在内心搭建起自我防护的堡垒最后都被你毫不留情的摧毁！妈妈，你为什么生了我却不爱我？妈妈，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你为什么能忍心贩卖我？’阿楚如同外科医生般地在母亲的嘴巴上留下一排整齐的针脚。

‘爸爸，我永远长不大的爸爸，你永远是孩子，你永远是少年，你总是说你的心多么纯洁多么澄澈，可你巴结秦傲一家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世故。你为什么总是要在家人面前假装小孩呢？我知道你自小缺爱，缺乏关注，你想要我和范淑宜无时不刻地关注你。那我呢，爸爸？我五岁开始就得扮演一个母亲去哄你，去安慰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夺走我小孩的身份？你凭什么让当年小小的我去饰演一个母亲？闭嘴吧，你这个吸血鬼，你比任何人都精明，你比任何人都自私，你比任何人都势力，不要再装了！’阿楚缝好父亲的嘴巴之后喀嚓一声剪断了线头。

我看着阿楚，阿楚看着我，阿楚内心的小孩看着阿楚，阿楚也看着她内心中的小孩，惩罚任务终于完成了，我们三个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明达沿着记忆的回廊一步步走到故事篇章的末尾。

“你们对他们的惩罚结束了，社会和法律对你的惩罚开始了，难道不是吗？”庄宇犀利地发问。

“是的……”高明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