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帝都的劫啊!
秦佑举起镯子,对着光看了看,发现它并不是透明的,光线没入其中,暗得一丝光都透不出来。
她又打趣道:“还是个一次性的!”
纪执被她这句话逗笑了,无奈摇头。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个人在一起随便做了些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晚上
帝都段家
段泽曜一直住在外面,很少回自己家住,主要也是老爷子生怕这小子不管秦佑,就把人赶了出去,说秦佑那事什么时候解决他什么时候回段家。
段老爷子一直对秦佑的事十分重视,别人要是知道,估计就该怀疑秦佑才是这老头子的亲孙女了。
而今晚上,段家老宅倒是来了位客人,倒也是熟人。
是盛骍与来了。
他和老爷子正在大厅里下棋,时不时说说话,气氛倒是融洽。
盛骍与年纪比段家老爷子小些,但也少不了多少,毕竟两个人都是当爷爷的人了。
盛骍与落下一子,定下全局,他赢了。
段老爷子看着这结果,笑了起来,这一笑却是显得格外沧桑。
老年人年纪大了,格外伤感。人到暮年,就是枫红叶落的时候,无事便想的多了,看到点什么,便触景生情得很。
“老盛啊!咱俩下了一辈子的棋,我总共也没赢过你几回。如今老了,倒是输得越来越厉害了”,许是话说的多了,气一时没缓上来,他稍作停顿,又感概道:“果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啥事也顾不上了!”
盛骍与本来还在端着杯子喝水,听见他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旋即,他放下杯子,眸中深意几许,却仍是笑骂道:“你呀,你个糟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还管什么,好好听你的小曲儿,喝你那几两茶吧!”
段老爷子被噎了下,讷讷道:“我这不是担心佑丫头吗?”
盛骍与:“别操心了,人家有纪家呢你操心啥?”
段老爷子:“…………”
说到纪家,盛骍与又来了几分兴致,“不过纪执这小子,好像还不错,丫头好像对他也不那么排斥。”
段老爷子一直不满纪执和秦佑的事,盛骍与这么一提,老头子精神就起来了。
“什么不错?!你以为他那纪家也是个什么干净的?你当初是什么脑子,把丫头给那小子照顾?”
盛骍与悻悻地摸摸鼻子,小声反驳道:“这帝都里,还有哪家是干净的?”
段老爷子顿时又一噎,是了,帝都里面,又有哪家当真是没沾过血的,当年那档子事,又有谁是在局外呢。
秦佑,不过是柏家的一个引子罢了。
段老爷子气息轻了些许,思绪微微放远,喃喃道:“是啊,这不仅是丫头的劫,更是帝都的劫啊!”
柏家之所以一直在外国发展,不是因为不想在帝都,而是当年,被帝都的人赶了出去。
若是说当今的柏芝找的是秦佑的麻烦,那整个柏家找的就是整个帝都的麻烦,谁都逃不掉的。
老爷子的话伤感,盛骍与心里也难免苦涩,“帝都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是丫头!哎,但凡当初她给丫头留条后路,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偏偏就对丫头这么狠心,一个小姑娘,实在不应该啊!
虽说天下母亲都该是爱自家孩子的,有一两个例外,也无可厚非,可这例外就偏偏是丫头。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盛骍与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杯子拿起又放下,不经意间,杯子盛着的水被打破了平静,泛起细细的涟漪。
段老爷子看见自己老伙伴的样子,顿了顿,枯槁的手紧了几分,叹道:“哎,年纪这么大了,还哭,真是……惹得老头子我也想了。”
他的话到了后面也有些哽咽,饱经风霜的面容更是因为伤感又苍老了许多,混浊的眸子也闪着点点泪光。
许是忍了这么多年,段老爷子难得和故友相聚,这一落泪倒是情到浓时,难收了。
他没见过丫头几次,但是丫头小时候还在帝都那时,他就瞧过,喜欢得紧,谁不喜欢软乎乎的孙女呢?更何况丫头乖乖软软的样子,更是让他这把老骨头恨不得抢来给自己做孙女儿,像这样的孩子就应该好好捧在手心里,好好的长大。
可如今呢?终究是秦家对不住那孩子啊!秦家的那个老头子,碰上这样的儿子女儿,这辈子当真是……遭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