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推杯换盏，第二天豪华的会议室里座谈，完了就是出去玩了。结果大巴颠簸、酒店破烂、接风宴压根没有，只有路边摊，而李老师更是连面都没露。她不知道，他们老师这会儿根本顾不上他们。他跟铜业公司的人还在软磨硬泡。今年黔西铜业整个领导班子大调整，原来熟悉的领导都调走了。新上的人还需要重新建立关系。说是做科研，但人家为什么要接纳这么多人，还得给他们腾地方做实验，配合他们，要啥给啥的。说到底，合作也还是要谈交情。老总们可那么好打交道，虽说是豪爽，那还不是看酒怎么喝。穆然是听师兄们说过的，李老师每跑一个新企业，都是白天会议室介绍自己的科研方向、成果，晚上酒杯里表现自己的诚意。科研能力、交际能力，少一个都打不开局面。但李教授从不带穆然去这些场合。虽然平时课题组聚餐、年节聚会，穆然都会跟老师、师兄们一起喝一点酒。李教授说，自己人怎么喝都开心、放心，女孩子喝一点也没事。但外面的应酬酒，还是等毕了业，需要独当一面的时候再见识吧。

“赶快吃点热汤粉暖和暖和吧。”穆然招呼大家开吃。“哇！师姐，这粉真心不错。”柳一川最先发出赞叹。“师姐是个资深吃货。嘴可刁了。”秦徕一块羊肉还没咽下去，就急着接话了。“这个吃了不会拉肚子吧？”邓婉婉对小店的卫生情况实在有点担忧，一边把长发夹到耳朵后面。“没事，我们以前都吃过。高温消毒了。我去帮你把筷子烫一下。”张政还是很贴心的。穆然也能理解邓婉婉，她刚来这些地方的时候也有一点点不适应，只是不好表现出来而已，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师姐，我妈妈说冷风里吃东西容易吐。”鹿雪莹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要瓷娃娃般的小萝莉餐风露宿也确实难为她了。“要不我们试着一直不抬头，闷着头吃，冷风是不是就不容易吸进去了。”穆然也只好这样安慰她。坐在他俩对面的柳一川这时反而把背直了起来，端起碗来吃。“我个子高，弯腰太累了。”他把背伸得笔直，再加上那蓬蓬的羽绒服，就像是一面挡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