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守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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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秦渺看着泛白的天边，放松了一些，竟然无事发生。

“秦渺！”

“啊！”有人拍了拍她的肩，秦渺被吓了一大跳，此时阵法未撤，普通人可看不到自己，能看到自己的可能是......

“风殿主，你怎么在这里？”

秦渺回头一脸欣喜，一夜的慌张瞬间消散，来人竟然是风殿主，戴着面具站在自己身后，一如既往的风流惬意。

“楼主失踪数日，身为四殿主之首，自然要前来查看，你在此处做什么？刚看你吓成那样，没事吧？”

风殿主抬手摸了摸秦渺的额头，倒是一切正常。

“我没事，就是昨晚夜色不太对，我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何，秦渺会对着风殿主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以前在清月阁修行时，这种对事物的欢喜好奇担忧害怕种种情绪，自己从未在云苍面前表露，而是对着将自己带大的离师兄日日诉说，事无巨细。

如今面对风殿主，竟然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仿佛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风殿主，而是离师兄。

风殿主坐在秦渺身侧：“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我说了，你会信吗？”

“那是自然，你说什么我都信的。”

秦渺有些讶异，不知道风殿主对自己莫名的信任是从何而来，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妖枂楼的楼主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是一个预言，也是一个梦境，我看到宁安城冰河消融，河堤溃散。

河水淹没整个宁安，百姓无处躲逃，死伤无数，瘟疫四起......”

风殿主周身气息冷下来几分：“秦渺，这种事，你应当通知了清月阁，为何到现在只有你一人守在这里？”

秦渺有些失落：“云苍师兄推算过宁安城接下来的吉凶，是大吉，宁安城是无事的，因此没有派人前来。

清月阁弟子也各有职责，不能因为我一个奇怪的预言就浪费那么多人的时间和精力陪我守在这里。”

说着叹了口气：“是我修行尚浅，容易被这些虚无缥缈的预言和梦境扰了心智，就连预言里的地方也要靠这些鸦雀才能找到。”

“所以清月阁无人管此事，你便一个人一直守在这里？”

秦渺不知道他为何生气，除了那日在金缕阁遭人发难时，自己很少见风殿主这个样子。

“我没事的，守几日罢了，到时候过了预言的的时间，宁安城无事我再回去，不过才待了几日。

以前云苍师兄带我历练时，我经常去往妖魔的巢穴，一待便是数月......”

风殿主抬手抓住了秦渺的胳膊，使秦渺转过头看着他：“你说云苍经常将你丢在妖魔的巢穴？一待便是数月？”

秦渺不明白风殿主为何反应那么大：“我自幼便想着。长大以后要成为云苍师兄那样的神君，心怀苍生，除妖降魔，

他带我去那里也只是为了让我历练，对我修行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你出了事怎么办？历练的方法那么多，为何偏偏要选择最危险的一种！

他云苍心怀苍生便就是将你丢在魔窟不管不顾吗？”

“也没出什么大事，最多受点小伤，几日便好了。”

风殿主抓着胳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小伤？”

“也没那么严重，多亏了清月阁的灵药，我离师兄都没有发现我受了伤，每次他还没回来我身上的伤就好了。

要是让他知道了，他现在的样子比你还要可怕万分！”

秦渺吃痛皱了下眉，风殿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了秦渺的胳膊，看着草坡下面不再说话。

许久，秦渺拉了拉风殿主的衣袖：“你别生气了，我接着给你说宁安城的事吧。”

就在秦渺以为风殿主不会开口时，风殿主转头看着她，气息柔和了不少：“疼吗？”

秦渺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疼，已经没感觉了。”

两人并排坐在草坡上，下面平原处已经有出来放牛犁地的村民，秦渺将大致情况告知了风殿主：

“所以呢，按照预言指示，过了今日，最多两日，宁安城无事发生，我就可以回去了。”

“既如此，本殿主便陪你守在这里。”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