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婚哑嫁
,就想护人家一生。你护不住怎么办?你和秦超还不一样,之后你还得上战场,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忍心张越年纪轻轻守寡吗?至少跟了秦超,她能小半辈子安稳。”
刘一澈也陷入了沉思,是啊,姐夫说的没错,自己这么急急的想护住她,万一护不住,万一比嫁给秦超的下场还惨怎么办?管他呢,他萧哥这么难都在这里结婚生子了,他有什么怕的?于是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一边是府医给高元之把脉,一边是刘一澈的歪理邪说使劲儿游说萧翦。这时太医一句话让整个局面来了个360度大转弯。
“恭喜丞相,郡主这是有喜了。”太医慈眉善目笑意吟吟地说道。
三个人,六只眼睛,目瞪口呆。
高元之虽然觉得最近自己是很疲惫,还以为是操办府中事务疲累,这叫什么事儿啊,一胎才百日,二胎就来了?她不敢相信地跟太医说:“你可有诊错?要不再诊一遍,或者换个人再诊一遍。”
太医还以为高元之被喜悦冲昏了头不敢相信,于是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老朽行医三十余年,区区孕脉都会诊错的话,还怎么在杏林立足?郡主的脉象圆滑如珠,其搏动极其流利,往来之间有一种由尺部向寸部回旋滚动之感。脉位分寸、关、尺三种,尺脉属阴,为肾之脉位,因胞宫为肾所主,胎气鼓动,导致两尺脉滑数,搏指有力,异于寸部阳脉,可诊断为有孕,胎儿应为半月左右了。”
别说了,你可闭嘴吧。
萧翦倒很高兴,一阵爽朗的笑声后,高兴地蹲在高元之膝边,听她腹部动静问太医道:“半个月就能诊出来了吗?”然后回头又望着高元之说:“半月前?是不是在书房做的那一次?还是在小宁哭闹不休那一晚?还是大雨瓢泼在水榭那一次?还是你边看书边做的那一次?还是你夜观星象咱们做的那一次?那几天好像是连着的,我倒分不出是哪天来的孩子了。”
死去的回忆正在没羞没臊地攻击着高元之,让她瞬间涨红了脸。她连忙拿扇子遮住脸,瞪了萧翦一眼说:“快别说了!” 太医知趣地侧身回避,退出房外了。刘一澈却还钉在房内,看着两夫妇。
高元之看了一眼不识时务的刘一澈说:“你快出去,我有话单独和你哥哥说。”
刘一澈却趁火打劫地轴了起来说:“我不出去,除非姐姐你答应我。行啊哥,你还挺厉害的。你每天看上去那么忙,早出晚归的,合着你回府的时间,都花在我姐身上了啊!”说完忍不住打笑着两人。
高元之大窘,忙道:“明日我会传张越来相问,你快出去吧!”
刘一澈正要张嘴说什么,萧翦连忙说:“你想的我都答应你,快滚出去。”刘一澈知趣地退出房外,离开前还不忘打趣萧翦道:“哥哥威武。谢谢姐姐姐夫成全。”
房间只剩二人的时候,高元之脸蛋通红地瞪着萧翦,然后深吸一口气说:“你不嫌害臊,我还觉得丢人呢。我都快气死了,传出去被人笑话死,哪有大宝还在百日宴,二宝就来的。”
在萧翦眼里,她红扑扑的脸蛋又带着两分羞赧,煞是可爱动人,撩拨着他的心弦。于是他理直气壮地说:“这有什么好笑的,李太仆和王典客家的夫人,还有在月子里怀孕的呢!你在百日宴怀孕,有何可丢人的?”说完他坐起来,和高元之并排坐着,他动情地握着她的手,认认真真地说道:“谢谢元之,今日给我双喜临门的礼物,只是又要辛苦你了。”
高元之看着他这么认真又一脸渴望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萧翦见她闷闷不乐,忙宽慰道:“元之,我们的每个孩子,都是我们给对方最好的礼物。我不要你有一点负担。你要吃什么玩什么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会像往日般支持你。我不会将你圈在家中相夫教子,你有你的理想抱负,你也有你的能力和主见。我知道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来的很突然,但你尽管放宽心,一切有我在。”他拢了拢她的头发继续说道:“你的一切不安,都交给我。除了不能代替你吃怀孕和生产的苦,其他的压力我来承受。你只需要承受我的所有的爱意。从前,我根本不敢肖想你,那些念兹在兹、无日或忘的日子,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你已经有我两个孩儿,一个绕我膝下,一个在你腹中,这种感觉,元之你懂吗?天下给我,我都不稀罕。我的人生,就是选择了你,相信了你,我才有今时今日的幸福。你可能不相信,我至今都时时发噩梦,梦里我和你的所有,都是黄粱一梦。那种感觉比我吃了败仗、身陷囹圄还要难过。我每天上朝前反复亲你,就是要确认你我不是梦一场。我不要和你梦一场,我要留住实实在在的一切,留住你,留住孩子,留住越来越多的孩子,这样我才不怕。”
真诚真是唯一的必杀技。高元之见他动心动情、患得患失的样子,拉住他的双手道:“你是一国之相,还这么傻里傻气的。我和你怎会是黄粱一梦?你是如愿以偿,我是称心如意,我们还要长长久久呢。”
萧翦紧紧地抱住高元之,这些年他是怕她像她凭空而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