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歃约

歃约。”

顾晨也许一开始只为了找一个真相，她妈妈死而复生的理由。但从她妈妈真正意义上死去的那一刻起，所有的路其实都没了。硬生生凿出的路，无论怎么选，也都是死路。

“找你的人是谁？”

“那天来找我的人有两个，一个就是今天出现的那个女妖怪。”听到这，白岸笙知道那是耿五。这也意味着耿珩比他们更早接触到顾晨。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男人，他是个瞎子，他们俩一起来的。”顾晨回道。

瞎子……白岸笙想起来，不久前自己才见过一个瞎子。再一想到异兽歃约，线索对上了。

“孙延宁，”白岸笙唤道，“你还记得我杀那只鵸鵌时跟你说的话吗？”

孙延宁皱了皱眉，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只听得白岸笙的声音响起。

“我说他身上背了人命，是因为我那天探查到他身上背有异兽歃约。异兽签订盟约，要以人命为祭。”

“你怎么会探查到？”孙延宁感到惊讶，这应当是兵法的秘法才对。

“墨法和兵法同治锁形塔，这是姬芮在关内教给我的。”

到这时，孙延宁才真正意识到，白岸笙的天赋远在自己之上，兵法的道她也能悟，姬芮竟也真的愿意教。

一直沉默着的周舟开口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帮你？”

他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异兽歃约是什么，但做一件事总要有理由，北海关里的都不是做慈善的大善人，他们为什么要帮顾晨？

“因为我答应了他，以命抵命。他帮我救我妈，我把命还给他，我自愿做他下一个异兽歃约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