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铁汁萌,你们有过这样婶儿的经历吗?
当你得知自己的对象被关了起来、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并凭借十八般武艺(并没有)徒手打开门以后,眼睛一闭一睁,就发现身边的景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后你懵圈地再次把眼睛一闭一睁,发现一米九的男朋友突然大变活人、缩水成了一米三。
谢邀,我是当事人,我已经报警了。
一切都需要从五个小时前说起。
今天是万圣节,晚间到凌晨的时间段,都心的几大繁华地带基本都是爆满预定,而且是一旦出点意外绝对会引发重大踩踏事件那种程度的拥挤,就我个人而言真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大概是去年平安夜遭遇的袭击让王美丽重新审视了霓虹的治安问题,一向喜欢凑热闹的她也打消了去参加狂欢的念头。于是我们两个便选择窝在家里联机打游戏,晚饭后的时间则用来看电影。为了应景,她选的是部鬼片。
放在以往我肯定是严正拒绝的,但自从有了五条悟以后,我的胆子就逐渐大了起来——虽然实际上也并没有增长多少——而人这种生物又总是酷爱作死,所以在犹豫几秒后,我答应了。
趁着片头的空隙,我摸出手机给五条悟发了条消息:“今晚来吗?”
其实目前他基本已经在我家定居,除却出差的日子,偶尔才会出现不来的情况,令人一时都有些分不清这究竟算不算“外宿”。不过为防万一,我觉得提前问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今天我会视情况在王美丽家留宿。
对面大概也正处于晚饭时间,他回复来的很快:“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这次倒是好得很快嘛。”
我打了个问号,等发出去两秒后才意识到这话是什么意思,连忙恼怒地否认:“没有!!!我单纯问你回不回来而已,你在想什么呀……”
只不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问话的方式确实有点问题,所以我忍住了没继续数落他。我把泛起热意的脸缩进毛衣的高领里,就感觉腿根隐约又抽搐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好王美丽无比抗拒被喂狗粮、一听我提到五条悟就飞快扭头,不然真是糗大了。
我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看的王美丽,满怀庆幸地打字:“不回来我就住在朋友这里了。”
五条悟回得飞快,并且还附上了一张流泪猫猫头:“回来的QWQ。”
电影不算很长,只有两个小时不到,我觉得自己很有进步,全程也就被吓到那么五六七八次、并且还叫出声吓到旁边的王美丽两次而已……
痛苦面具.jpg
我捡起混乱之中掉进沙发缝里的手机,发现五条悟后面又发来消息说今天回来的可能会稍微晚点,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十几分,而现在是九点半……
思索片刻后,我拨出了他的号码。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听着手机里里传来的忙音,我颇感新奇。
要知道,五条悟作为一个同时拥有极强的工作能力的摸鱼惯犯,哪怕对手正一厢情愿地跟他打个你死我活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跟我谈论刚吃过的午饭味道如何。在有幸经历过几次以后,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即使人在喜马拉雅山山顶他也要自带基站去以便能接上我的电话,真是个毫无破绽的男朋友呢(棒读)。
感动之余,我也觉得自己总是这样妨碍对方工作不太好,于是自觉降低了通话频率,结果反倒引起了他的不满。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白色大猫猫无理取闹地在床上打滚。
我“……”了一会儿,半是迷惑半是好笑地跟他讲明缘由,他却直道没有必要。
“因为我太强了嘛,这点小事只需要这样那样一下子就搞定啦!”
他笑出两颗虎牙,一副骄傲到欠揍的模样。
——所以说做人要谦虚一点啊笨蛋,这不就打脸了吗!
我挂掉电话,心里没由来地有些不安。犹豫片刻之后,我转而翻出了伊地知洁高的号码,这次倒是很快便接通了。
“您好,我是桃雪见。”
我开门见山地问,“请问您知道悟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刚才打他的电话没打通。”
对面有条不紊地回答说:“是这样的,五条先生现在正身处帐里,手机没有信号。请不必担心。您有什么要事吗?或许我可以代为转达。”
我不好意思地道:“啊、也没什么啦,就是想问问他需不需要我带东西……”
说起来,伊地知先生今天的语气虽然依旧冷静镇定,但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同……是错觉吗?
这一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正想挂掉电话时,却听见那边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便是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
“喂?伊地知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喂?!!”
听筒里模糊地传来陌生人的说话声,我只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