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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她病骨支离的模样让白昀打消了多留她一会儿叙旧的念想,只提想为大皇子求娶甥女亲上加亲之意。
她知白星霓讨厌和庶出沾边的任何事,甥女嫁给温友炽做不了正室,毫无意外被拒绝,白昀又问白星霓看中哪家孩儿,她去保媒,白星霓推辞甥女年纪尚小,尚不考虑。不咸不淡聊了几句家常后,白昀诚挚道:“这些年我对妹妹关心不够,若你有委屈,无论如何不该亏待自己,有事可和本宫说,本宫定给你做主”。白星霓谢恩后一番客套话便回去了。
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晏潆潆怀疑白星霓给管及诚戴绿帽,可从昨夜想到现在,白昀未想出她可能的情人。白星霓是早逝叔叔的女儿,堂妹的关系本就隔了一层,又是庶出,白昀未出阁时压根没留意过她几分,时隔多年再回想在白家闺阁时的往昔,更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尽管如此,白昀还是命人给温友炽捎了口信,一切按他的意思办妥让他安心。
夜阑更深,她在佛像前看经时心念忽动,召来心腹宦官道:“管大人嫡子夭亡前后三年,他家服侍的仆从有何变化,私下仔细调查后向我禀告!”宦官应下退出,她又唤道:“等等,前后五年,共十年里他家仆从的变化”。
又对自小便陪伴身边的奶娘道:“白嬷嬷,你回白家仔细打听白星霓的所有事,无论何时,她在白家时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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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夜晚,明月夜,清风朗,朗郁躺在南安侯郊外庄上的屋檐上休息。这里四下安静,周遭的动静不过是树巅上鸟雀掠过时树叶的响动,他常常有错觉,在屋檐上睡上一觉再睁眼时,便能看到晏潆潆在院内天井里讲话了。可他在这里睡了许多天,没有见到他想的人。
他在潭州寻找晏潆潆下落时,突然看到铺天盖地悬赏他的告示,不是抓捕而是寻人悬赏,突然就觉得晏潆潆在某个地方等他,最先想到的就是京城,可他在这里寻了多日毫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