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谎?
杜缈儿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像只气呼呼的小松鼠。
她气哼哼的扯住向她发动攻击的小蛇尾巴,胳膊抡圆了甩了出去。
姑奶奶心情不好,都别来惹你家姑奶奶!
杜缈儿一时之间气场强大,高达两米八!
她愤愤不平的揪了一把树叶子,在手里恣意的揉着。
明明她没有撒谎,为什么都不相信她?
亏了这些日子的相处,竟然全特么是虚与委蛇!
杜缈儿虽然聪明,但她涉世不深,又身处这样一处宁静的小山村,让她对人对事都格外的单纯。
喜欢就相交,不喜欢就互怼!
杜缈儿倒是没把阿婆说的孙媳妇的话当真,但这些日子的相处,怼出来的默契倒是让她认真了!
多好的朋友啊!
啊呸!
绝交!
杜缈儿气哼哼的走了!
山洞里已经没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诡异。
沈昱心里不大舒服,也说不上为什么。
明闲急的的不行,“主子,您怎么让他走了?那药怎么办?那是您救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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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药,若你吃了肯定会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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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他的神色起起伏伏。
救命的?
谁知道呢?
明闲:“……主子,您不是信了那小丫头的话了吧?”
“那小丫头满嘴谎话,您别被她骗了!”
“那小丫头才多大,她能懂什么?”
“她懂得可比你多得多!”纪云清清了清嗓子,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沈昱脸色沉沉,纡尊降贵的给他倒了一杯水,“怎么说?”
纪云清没接,他看到水就想到那顿牛饮,摆摆手道:“我这一身毒是鬼老下的,本以为必死无疑……”
沈昱神色严峻,脱口而出,“不可能!鬼佬的毒无人可解,除非……”
纪云清苦笑,“是啊,所以我说我本该必死无疑,可你看……”
他不但没死,毒还解了!
纪云清是不会说谎的,那难道小丫头是鬼医的传人?
怎么可能?
别说明闲不信,沈昱也是难以置信!
按着道理推,再按照小丫头的逻辑,岂不是……
小丫头能解鬼佬的毒,小丫头口口声声说她的医术是祖母教的,鬼佬的毒只有鬼医能解。
沈昱深深的陷入了‘我祖母可能是鬼医,而我却不自知’的怀疑当中。
纪云清醒的早,装晕了一段时间,因此他听到了一段关键的信息。
他摇了摇头,道:“这假设不成立!”
“老夫人不可能是鬼医,若是鬼医,你的身体早就调养的七七八八,老国公也不会毒发……”
沈昱的眼神黯淡下来。
明闲刚刚飞舞的心一瞬间被打落到谷底,他嘀嘀咕咕,“那总不能小丫头才是鬼医吧!”
纪云清和沈昱的视线同时望了过去。
被视线聚焦的明闲顿感压力山大,抽动着嘴角道:“不……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
沈昱果断的摇了摇头!
鬼医的盛名都传了五六十年了,小丫头才多大?
但……
“她必是传人!”
鬼医的徒弟?
明闲脑袋眩晕。
完喽,完喽!
他,他是不是得罪了未来的大佬?
未来大佬她回到了家,就挨了她娘一顿戒尺!
后娘,这一定是后娘!
杜缈儿吃了晚饭,委屈巴拉钻回房间补大字!
夜间,胡闹了一通的杜大壮总算找回了理智,搂着柳氏低声询问,为何将女儿交给老太太。
其实,柳氏哪里舍得。
只是听婆母叨叨的时候,她也意识到女儿是真的大了,到了该定亲的年纪,相对应的就是家里该给女儿攒嫁妆了。
柳氏在潜意识里,排除了自己对阿婆的承诺。
柳氏没见过沈昱,但耳中关于沈昱的传闻只多不少,什么貌似潘安,什么孱弱入骨,什么病入膏肓……
哪条都不是她为女儿择婿的标准!
二房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柳氏甚至都想要不要给女儿招个赘婿入门,但想来想去,都觉得肯倒插门的男人怕多半是歪瓜裂枣,剩下的小半是目的不纯。
柳氏不愿女儿受委屈,赘婿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找个好人家。
自己女儿什么样,柳氏能不清楚?
除了外貌还算可人,其他的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
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