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纳
卿言这边走了两步,身前的双手十指紧扣着,抿唇,冲纪卿言躬了躬身:“对不起。”
她还记得今天本来是给纪卿言准备的接风宴,结果都是因为自己,把他的接风宴搞得一团糟。
她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只能郑重地跟人道个歉。
接风宴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朋友一起吃个饭。几个人分开又重逢的次数多了,都不把它当回事。
只是温萝这样郑重其事地道歉,纪卿言也认真地回她道:“没关系。”
卫昀嘻嘻哈哈地揽着纪卿言的肩膀,跟温萝说道:“温萝妹妹别把我们当外人,我们可都把你当妹妹看呢。”
插科打诨间,车子陆陆续续驶了过来。
卫昀蹭纪卿言的车,没急着走,等着梁斯珩把温萝送到副驾驶坐好,又附身帮她系上安全带。
梁斯珩把车门关好后,卫昀拐了拐他的手臂,使了个眼色:“把人家妹妹送回去以后出来喝酒啊。”
“三瓶酒还没喝够?”
池景斐笑:“这点儿酒好干嘛,更何况一瓶多都被你家小孩喝了。”
他用了明显带了点暧昧的形容,梁斯珩这次却没反驳,颔首说道:“那你叫个司机去接我,我就不开车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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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温萝实在有些支撑不住,困得睡了过去,车子停在了自家楼下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仿佛躺在家里的吊篮中,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只叫人舒适地昏昏欲睡。
睁开眼,温萝恍惚间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谁抱在怀里,暖意融融的体温透过衣衫温暖着身子。
男人似是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垂眸低声问道:“家住哪里?”
温萝懵懵懂懂,报了自己家的地址,又沉沉地打了个哈欠。
“睡吧。”梁斯珩将脚步放的更慢更轻了些,温声安抚。
温萝虽然喝过了醒酒汤,但大脑还是一片昏沉,男人说什么就听什么,软软地“嗯”了一声,循着本能往怀抱的更深处扎去。
小姑娘酒后乖巧的不行,不吵不闹,对于不熟悉的人而言,感觉跟正常时几乎没什么区别。
梁斯珩没费什么功夫,用她的指纹解开锁,进门打量了一下,看到铺满地板的地毯,把温萝和自己的鞋都脱掉,找到卧室进去,弯腰将人小心放到床上,靠坐在自己怀里,帮她脱掉外套,然后在床上躺好,扯过被子盖上。
温萝几乎睡死过去,对于梁斯珩做得一切毫无感觉,躺进熟悉又温暖的毛绒毯,下意识地嘤咛一声,蹭了蹭枕头翻过身,抱住身边的毛绒熊。
梁斯珩看了她一眼,拿起外套轻手轻脚地出去,关好房门,转身离开。
等司机把梁斯珩送到几人常聚的酒吧,卫昀和池景斐已经早早地到了,先开了瓶酒边喝边聊着。
梁斯珩单手解着扣子往桌边走,随口问了一句:“阿言呢,还没到?”
卫昀敲着杯壁调侃道:“他肯定不来啊,能来跟我们吃个饭都是看重我们了。你没看他吃饭的时候,魂都飘了。”
梁斯珩了然,不再多言,大衣随手放在一边,坐下接过池景斐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说道:“想问什么问吧,别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