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这样的感觉没有在王玉泽心中停留多久就被一直暗中做小动作的澹台奕打断,站在一旁的谢昶廉似乎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因此王玉主动问道,“谢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两人的关系不愠不火许久,他拉不下面子和儿时一样去哄王玉泽,因此她主动和自己说话时,谢昶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一向以自己是兄长自居,因此对王玉泽多有包容,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被反驳时,心中才会觉得受到极大的冒犯。
“怀玉。”他道。
看见并肩的两人和王玉泽陌生的眼神,他陡然意识道,方才王玉泽称呼他的是谢将军,而非廉哥。
王玉泽疑惑地歪头,猛地用力攥紧在掌心作怪画圈的手指,神色不见任何异样,“谢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吗?”
谢昶廉摇头,张唇想要说话。
可脑中一片空白,无从说起,只好败兴而归。
当着长公主的面,他也不能质问王玉泽,为何对他换了个称呼,两人多年感情就因为一件小事的生分了不成?
满腹疑惑得不到倾泻便离开了王宅。
一等他的后脚离开大堂的地面,王玉泽便用力将澹台奕往身前一拽,问道,“殿下是否太过分了些。”
“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她学着澹台奕刚刚的样子勾弄着他的掌心,故意用指腹在他保养极好的手掌来回摩挲,引得他一阵颤栗。
狡黠的狐狸眼眼波盈盈,一个眼神,便让澹台奕有些心神不定。
他伸手捂住王玉的眼睛,不敢看她。
浓密的眼睫搔动着掌心,心里更是痒痒。
周围都是人,一双双眼睛即使不注视着他们也让澹台奕的心里无法忽视,他轻声道,“若是……我们回房去。”
多年的宫廷礼仪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在众人面前说这样的话已经是他最出格的行为,耳尖蓦地红的滴。
王玉泽拉下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羞涩内敛的模样。
顿觉遗憾,若是她是一个色令智昏的人,定会顺着澹台奕的话跟着他回房去,只可惜她不是,即使心中再遗憾也不得不去的办自己的事情。
不用她出言解释,只需一个眼神,澹台奕便明白她的意思,体贴道,“你刚接任刺史,有些仓促,正是需要整理的时候。我在府上等你回来。”他轻轻握着的王玉泽的手道,“不必担心府上的事,我会帮你都打理好。”
两人双手交握,难舍难分。
像极了一对新婚夫妻。
赵金栋悄悄走了上来,对王玉泽道,“王将军只管去处理荆州的事情,府上的事情就交由殿下与老奴来处理。”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可算是看明白了,自家殿下虽说玩弄人心算无遗策,感情一事上却生涩的紧。
也不知被这王小郎君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愿意做个“贤妻”起来,做主子的都这样,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不得赶紧表明自己的衷心。
他的想法,澹台奕有所察觉,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和刚才对着王玉泽温情脉脉判若两人。
“若是王小将军处理不好次刺史府的事情,老奴也可派人前来协助一二。”
王玉泽略一思忖,“不必如此。池霖卸任,那一套班子还在那儿,暂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先给池霖三五日休整的时日,这些日子亲自出门查探消息。”
说罢,她便带着周当出了门,和在南陵一样,她并未穿上官服,而是身着一身青色便装,打扮着文弱书生的模样悄悄在荆州街头游荡。
一连游荡三五日,也并未引什么人的注意。
暗中潜伏在王宅周围的人提心吊胆来了好几天,发现王玉泽什么也没做,成日里装模作样在荆州城中闲逛,以为她故态复萌,恢复了纨绔本性,久而久之,也放松了警惕。
几个好在茶水摊吃茶的好事老汉,偶尔和她搭上几句话,
荆州城更换刺史一事,没在荆州掀起波澜。
城中百姓并不关心他们顶头的官员究竟是谁,于他们而言,头顶的青天是谁不过都是一个样子。除了成为茶馆摊前茶余的谈资外,再无用处。
若是府衙上哪个官差换了人,倒是能引起他们好一阵子的注意。
刺史府内一派热闹,池霖命下人收拾东西,一切从简。
绕是如此,也收拾了好几日。
这日,是他下达给所有人的最后通牒,务必要在今日内离开刺史府。
后院里吵吵嚷嚷,又为着谁多带了一个帕子,谁要带上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床对骂起来。池霖站在书房中,正仔细查看着这么多年来,他与宸妃一脉以及黑甲兵等的来往密信。
这么多年,他给自己留了一个心眼。
从第一张发黄的信纸开始,到最近的还留有笔墨香气的信纸,林林总总共有百来封。其中最多的就是隔段时间,他凭借淫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