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居民
。风川狭做的事军部知道吗?
风川狭给他们三个介绍:“这位是本聚居地里名望最高的主事人,花吞鱼夫人。她也是花野的母亲。”
萝丝好奇地询问:“相当于村长之类的?”
“差不多。”风川狭随意回答,一路上忙于跟围拢上来的人□□涉,他在这里的形象十分高大,受到了大众的尊敬。
壮硕的花吞鱼夫人有点担心地说:“我们有三个孩子出去找你们了,想要完成这期的交易,但是好像正巧与你们错过。”
伊尔米提一愣,“他们去哪里交易?”
“地堡。就是上回交易的场所。”
伊尔米提和风川狭对视了一眼,倒是不太担心,与花吞鱼夫人说:“我们有人驻守在地堡,没事的。”
“今天气候很糟,”旁边走上来一个干瘦的老头,他叫桑玛,是少有的几个对哨所士兵十分冷淡的居民。他看起来年纪很大了,满脸的皱纹,像一颗腌透了的梅子,“冰窟窿里的沙虫都钻出来了,他们不应该在外面溜达,包括你的那些士兵。”
他的态度不好,冷淡且不耐烦,但风川狭却依旧礼貌平和地回答:“呆在地堡里没事的,我们和那些沙虫相处很多年了。”
边上的伊尔米提皱起眉,凑近一些低声与风川狭说:“但是那些实习士兵没有经验,我们得快点返回去看看。”
他点点头,又扬声和花吞鱼夫人打了个招呼,“我们得走了,得去帮你把走丢的小朋友找回来。”
“这么快就走?”她显得很不舍,抓了一把花野的脸颊,一双软绵绵的大手像揉面团那样揉搓着花野的脸,用叽里呱啦的北地方言叮嘱了他几句。
“等一下。”桑玛走上来,直接跨坐上了风川狭的魔轮后座,“我得和你们一起去,路上可能会遇到沙虫暴走。”他随手将一枚细小的虫笛含进口中,就像是消失了那样,说话依旧清晰自然。
“好吧。”风川狭指了指基多三个人,“你们留在这,我们出发去接人。”
基多沉默地点点头,对于安排没有任何意见。桑玛吹了声奇特的口哨,又有两个干瘦的中年人走出人群,分别跨上了基多和伊尔米提的魔轮后座。他们都是御虫者,有虫笛标明身份。伊尔米提默默望了一眼身后,低声问风川狭,“你觉得真有那么严重吗?这次的虫群暴走特别厉害?”
“有可能,我们昨天不是就遇见了一次极大规模的虫群堆积现象?它们堆得像一座城堡,这很少见。”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依照哨所规定,他们必须在黄昏之前回到基地,但在这个时节,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再过半个小时,可能阴沉得像凌晨。风川狭打开前置的探照灯,遭到了桑玛的喝骂,只能关上。桑玛从皮囊里掏出一根白色的柱体,散发着苍白色冷光,那是采集生物荧光素制造的。他将柱体擎在手掌心,帮助队伍照明。
伊尔米提忽然连人带车翻滚着跌出去了,他的前方原本什么都没有,却凭空暴起一团雪片,把魔轮挡住。巨大的前进势能无法控制,把骑手和乘客扬飞出去十米远。
风川狭急忙兜转了半圈,转了方向回去,他首先直奔栽倒的魔轮,花野也随后赶到,他听见风川狭连篇的咒骂,又去看地上一半陷进了雪层里的车子,不禁打了个冷战。
有一大团东西,已经被前轮绞烂了,变成一大坨浆糊,包裹住了魔轮的整个前轮。其余生还的沙虫还在拧成一股,间或分离,再拧成一股,正在把车子往深层的洞穴里拖拽。
风川狭已经拔枪出来,桑玛急忙拦住他,并把他推后了几步,自己吹着虫笛走上前,他吹奏的笛声悠长清朗,沙虫群先是焦躁了一阵,怒张而起,翻涌鼓噪,之后渐渐归于平静,缩回了雪层下的蜂窝状巢穴,只遗留着几根被绞断了一部分,兀自挣扎扭动的虫子。
伊尔米提自己爬起来,慢慢走回,他受了一点擦伤,不过基本没事。“可怕,我第一次见到沙虫发起自杀式袭击。”
“你们才来了几年,知道什么。这些东西曾经掀动狂潮屠村。我们的聚居地以前是在比较丰饶的水摩谷地的,是它们把我们赶走的。”桑玛脸色凝重,观望了一下周围环境,“我们得快走了,难说它们会回来。你的那个破玩意儿还能用吗?”
伊尔米提简单检查了一下魔轮,“你应该庆幸它不是破玩意,不然我们就完了。”他示意自己的乘客上车,然后自己再跨上前座。
桑玛嗤了一声,“你不担心你们留在地堡的那几个人吗?我猜你们搭建的临时建筑物顶不住虫群袭击。”
“居民会帮助他们的,”风川狭非常乐观,“我们兵团哨所和聚居地一向其乐融融,鱼水一家,所以我们能共同把冰原建造经营得蒸蒸日上,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聚居地一定会迅速扩大的。”
桑玛无奈地问:“是吗?团结能战胜天灾,能战胜残酷的环境吗?”
“能的,”风川狭眼睛里含着星光一样的希望,难得地咧开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