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虞晚舟摇头，配合孟北尧的人设：“A大的学生。”

“那比我们大不了几岁。”舒锦来了兴趣，“高不高？帅不帅？”

要是问暴君脾气，虞晚舟有十张双面A4纸的吐槽，但长相嘛，她说不出违心的话，点头：“高。帅。”

舒锦眼睛都亮了，兴奋地蹬腿：“他接一对多的辅导么？我能不能一起？对了你上次说他收费高，有多高？”

提到这事虞晚舟就心痛。

周日的补习费薅光了她的零花钱，还倒欠着几百。最后没办法，她找出来那套玻璃饭盒，郑重交给孟北尧：“三百九十九，我下个月来赎它们。”

孟北尧看起来很嫌弃，但最终没说什么。

虞晚舟说了个数字，舒锦惊讶地张大嘴巴：“你跟他补完课是能直接上清北？”

虞晚舟沉默片刻，而后肃然回答：“没准真的可以。”

或许受到她的启发，孟北尧就她的遗容小像现场创作了百八十道物理题，包括但不限于在四十五度斜坡上吊、脚上挂着两百克铁块在斜坡上吊、用动滑轮动态上吊、杠杆式撬起自己上吊……

这些题收录于《贵妃物理求死一百式》，将来必定在补课界引领新的潮流。

虞晚舟摸着脖子，觉得上辈子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鞭尸百遍莫过于此，不愧是暴君，有文化以后更加凶残了。

……

课间，班主任过来发放了一张上下学安全事项，以及住校申请表。

“学校决定从周三起恢复强制住校，这张表格大家带回去给家长签字，原则上是不允许不住校了，如果实在有特殊情况，需要家长亲自和学校沟通。”

“时间确实有点仓促，住宿用品可以慢慢准备，学校大部分都会提供的。具体的情况下午会专门开一个年级大会说明。”

大家前后传着表格，同时交头接耳。

“这种安全守则不是寒暑假才意思意思发一张么？今年这么早？”

“不知道，怎么突然强制要住校了？我们又换校长了？”

“你们没听说吗？十一中那个事情……”

虞晚舟跟舒锦两个补觉人士混混沌沌抬起头，只捕捉到几个关键词，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什么事啊？”

关雪把传单递给她俩，压低声音说：“十一中有个女生，上周五被发现死在学校了。”

舒锦倒吸一口气：“自杀？”

“不是。我男朋友说是被人捂死的，就倒在门卫室几百米的地方。家长跟学校正闹着呢。”

听说那个女生晚自习后折返回教室拿练习册，结果一去不返，十点多家长久等不到人，这才沿途去学校找，一路上都没见到人，当即便报警了。

直到第二天凌晨门卫换班，忽然看见不远处灌木丛露出来的半个书包，拨开一看，女孩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眼球凸起血管怒张，双手还保持着扣在颈部的姿势，死去已经很久了。

虽然校方紧急封锁了消息，但是家长来学校一闹，一传十十传百，各个学校都传开了，一时间人心惶惶。

关雪欲言又止：“其实，还有一个小道消息……”

舒锦耳朵竖起来：“什么什么？”

关雪犹豫再三，最后摇摇头：“算了，不说了。”

“？你不如杀了我。”

关雪摸摸她的蘑菇头：“乖，为你们好。”

舒锦捏了下拳头：“女人，你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