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对方常年第一的成绩，鬼使神差怂恿爸妈选他。原本柳爸因为他过于出色的长相有过顾虑，直到半学期回去，柳思雯的成绩扶摇直上，从中下游直接往上蹿了百来个名次。

补课便一直延续到这学期。

没想到这周一开始，孟北尧才上了一堂课，忽然提出结课，没有征兆没有理由，态度异常坚决。

柳思雯百思不得其解，离高考还有九个月，照先前的势头，她的进步空间还很大，她不想中间出现变故。

“我也不是要赖上你啦，只是先前不是相处挺好的么？我虽然不是聪明学生，但是也算努力了吧？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孟北尧打断她：“知道周一上课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柳思雯忙问：“想什么？”

“你给的钱不值得我受这种苦。”他不留情面说。

“……”

公交车靠站，孟北尧没理会她碎成片片的自尊心，越过她径直上车往新的打工点去。

新的补课地址在城南富人区，对方也在读高三，据说学习热情很高，每晚做题到半夜，应该是重点高中的。

线下约谈时，对方家长很有信心地说：“只要找对方法，这孩子考个清北完全绰绰有余的。”

聪明、努力、好学，每个补习老师都希望遇上这样的学生，最重要的是，薪资极高。

双方一拍即合，敲定上课时间。

以防年纪被怀疑，孟北尧戴了副眼镜，在公交上脱了校服外套换上件沉稳的黑色卫衣，下摆偏长，刚好挡住裤子上的校徽，看起来就是条普通运动裤。

一切准备就绪，孟北尧摁响了门铃，这里一梯一户房门本来就没关严，里面很快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一定是家教到了，舟舟快去开门。”

“好的。”

孟北尧微顿，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然而轻快的脚步声很快响起，门板打开，露出一双盈盈笑目。

四目相对，寂寥无声。

片刻后。

虞晚舟：“陛……”

孟北尧：“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