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班合作出一个汇演节目。”

一石激起千层浪，枯燥的高三生就指望文化节、运动会调剂生活了。

运动会定在下个月，高三生已经被明确驱逐出列。而高一高二的文化节准备得如火如荼，只有高三静悄悄的，大家都以为又没戏了，原来是压着时间极限官宣。

意外之喜，大家都沸腾了。

班主任敲了敲桌子，警告道：“适当参与一下就可以了，不要本末倒置。”

“好的老师！！”

“那你们派个代表到楼上办公室抽一下节目主题和搭档吧。”

学委在跟文艺委员的对决中三局两胜，被委以抽签重任。

她一回来立刻被激动的人群围住：“怎么样？抽了什么节目？”

大家七嘴八舌祈祷：“话剧！”

“小品！”

“街舞啊！”

学委扫视一圈，叹口气，摊开掌心：“诗朗诵。”

“……”众人齐齐沉默了。

文艺委员冲上去掐她：“我就说应该我去的啊啊啊啊啊！”

学委挣扎：“我已经尽我所能作弊了，是猪队友的锅。我们搭上九班，他们班长非要公平公正靠自己。”她一摊手，“正道的光。”

舒锦咬牙切齿：“九班班长是哪个傻逼？”

关雪想了想：“一个叫钱进的小胖墩。”

“我记住了。”

校文化节的热情没能持续一个课间，当头一盆凉水浇熄了同学们的参与积极性，蔫蔫地等来周末。

放学，虞晚舟背着书包在教室转圈圈。

毕竟刚被警告过，她也不是那种厚着脸皮往上凑的人。

教室最后一个同学关好窗户，问她：“走吗？”

虞晚舟挎着包站起来：“走的。”

锁前门时她下意识往隔壁看了一眼，九班教室黑着灯，已经没有人了。

她收回目光，和同学一起朝另一个方向下楼。

走到楼梯拐角大厅，她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楼下，忽然一顿，跑到栏杆边向下眺望。

这个点的校园静默在夕阳中，她一眼看到走在树荫下的少年，正要招手，视线中忽然蹿出另一道身影。

是个女生，削肩细腰，长发如瀑，只看背影就是个美人。

她脚步轻快地跟上孟北尧，侧过脸来笑着跟他说话，颊边小小的梨涡在夕阳中格外显眼。

虞晚舟知道她，柳思雯，是私底下公认的校花，确实也很漂亮。

繁茂枝叶遮挡，虞晚舟看不见孟北尧的脸，只能看到柳思雯眉眼含笑、顾盼神飞，好像在说什么让人愉悦的话题。

从她的角度，两人几乎是肩挨着肩、手擦着手，堪称亲密。

无论是暴君还是孟北尧，虞晚舟都没见他跟任何女生挨得这么近。

“怎么了？”同学往下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又折返回来。

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树荫下已经没有人影了：“你看什么呢？”

虞晚舟说：“看狗男人。”

……

柳思雯从没碰到过这么难搞的人，她一路上都在努力找话题，想让气氛轻松点，又怕太过聒噪惹人厌烦，小心翼翼到头秃，然而孟北尧只说：“离我远点。”

柳思雯脸上的笑都要僵了，错开他半步，故作轻松说：“知道啦，我下次看到你自动举一块一米的尺子好了吧？”

没人接着，冷笑话啪嗒落地，尴尬地静了静。

孟北尧一言不发，只从口袋里摸出耳机带上，动作带着点烦躁。

柳思雯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识趣地又拉开几步距离。路上偶尔学生结伴走过，多看他们两眼，小声交头接耳。

“风评被害，下星期又要开始传我倒追你了。”柳思雯小声嘀咕着。

眼看就要到公交站了，柳思雯鼓起勇气想拉一拉他的校服袖子，忽然他停下接了个电话。

对话很短，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孟北尧看一眼手表，对那边说：“知道，会准时到。”

挂上电话，他将两只耳机收回耳机舱，站在公交站台等车。

柳思雯猜测：“你找到新的兼职了？”

“嗯。”

“还是补习吗？”

他不置可否。

柳思雯赶紧说：“其实你完全不用辞掉我这里的另找下家啊。我们合作大半年也算熟悉了吧？我们家给的补课费算高的，而且我也不介意你的年纪学历。如果别人知道你只是高中生，机构那边也会找你麻烦吧……”

孟北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柳思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高二一次偶然机会，她在补习机构老师名单上看到了孟北尧的信息，年龄学历都是伪造的，胆子大得可以。

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