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拥右抱
才要找人做替代。”
“阿姐她……”阿清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天大的理由去替阿姐辩解,双手一合,道:“是他们错怪了阿姐,阿姐才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她分明是用情至深,只是相思太苦,没法子才找这些替代,聊以慰藉。”
“这才糟糕呢!”阿谷坐下来,一本正经道:“若阿姐将替身当做赵姐夫去喜欢,最后会彻底忘了赵姐夫的。”
阿清道:“那也好过她此前日日夜夜埋头于公事,用以填补相思之苦。”
那段日子阿清想起来就又疼又心酸,阿姐有意让她自己忙起来,忘了吃饭,喝水,甚至忘了挽发,大冬天里披头散发就要出门去,阿清叫住了才回过神来。
有天清晨还光着脚站在雪里,不知道冷不知道冻,迎着风伫立着,身影单薄可怜。
阿谷想了想,也想开了,道:“算了,反正赵姐夫是姐夫,文姐夫,王姐夫,孙姐夫也是姐夫。”
“不行。”阿清纠正她,“没有明媒正娶,就不能算姐夫,只有赵姐夫是姐夫,其他都是阿姐的……朋友,你不许乱叫姐夫。”
阿谷哼哼道:“知道了知道了。”眼睛又一亮,说道:“我今天还和竹绿姐姐打赌呢,猜阿婉姐姐最喜欢哪一个?我押孙郎君,竹绿姐姐猜是王郎君……”
吴非辞端着饭菜走进来,打断两人的话,道:“阿谷,小小年纪,不许打赌。”
“好,阿谷知道啦!”阿谷屁颠屁颠走到桌前拿起碗筷吃饭。
“下次押注就押文郎君,多押些钱。”吴非辞拿起碗筷道。
阿谷笑得眼睛弯弯:“好咧!”
阿清无奈:“阿姐!”
“说了我的事你别管。”吴非辞撇嘴,“年纪不大,整日管得挺多。”
阿清:“…………”低头扒拉米饭,小声道:“姐夫若在该有多好,阿姐定不会这般胡来。”
你姐夫若在,你阿姐我还能这么左拥右抱?不在才好,哼。
既招了男宠,总不能空置,即使淅淅沥沥下着春雨,吴非辞还是在百忙之中登上逸风酒楼三楼雅间。
推门而入,轻纱漫舞,琴声缥缈,浓郁醇厚的酒香溢满每一寸空间,踏入此间,如坠入一段旖旎的梦境,或冷峻或朗阔或周正或温润的男宠上前迎她进来。
他们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心思。
吴非辞懒得去揣度。
她有自己的意图,故此,席间所有人都彼此彼此,谁也不单纯。
除了文仲藜。
此酒宴之事,吴非辞只与文仲藜提过一句,不曾想他放在了心上,也没想到他会冒着被他父亲打断腿的风险,前来赴宴。
稀奇稀奇。
她坐于榻上,男宠们跪在她膝下伺候她喝酒。
王郎君举杯:“阿婉娘子,喝我这一杯……”
孙郎君别开王郎君:“阿婉娘子,你好偏心,上次同礼部应酬没带我去,我若去了,定能替你挡好多酒,哪里像王郎君这边不胜酒力,喝一点就醉了。”
王郎君气不过:“阿婉娘子别听他胡说,我可没醉。”
又一个钱郎君冒出来:“那就是装醉,为了博得阿婉娘子欢心,竟然骗人,真是有心计。”
李郎君从后头道:“你又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谁不长眼故意掉进池子里,湿哒哒出来还衣衫不整摔到阿婉娘子面前。”
钱郎君冷眼:“那又怎样?阿婉娘子就喜欢我这样。”
“阿婉娘子分明喜欢玩得野的。”韩郎君扬起俊俏的脸看向吴非辞:“阿婉娘子,市面上的书我都看透了,你若不嫌弃,今晚留下我,我们一页一页来。”
“你走开啊!”王郎君一脚踹开他,“你玩那些把戏,伤着阿婉娘子怎么办?还得是我,阿婉娘子,我可温柔了。”
…………
吴非辞饶有兴趣地听着,时不时看向远处端坐这的文仲藜,眉眼上挑,冲他勾勾手,道:“文侍郎,你过来。”
文仲藜早已如坐针毡,耳朵听到这醉意慵懒的声线,整个人如被什么蛰了一下酥酥麻麻,他看一眼吴非辞,只见她脸上绯红,眼眸迷离含着湿润的情意。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文仲藜前来,本是担心这些男宠中有人对吴阿婉心怀不轨甚至存有杀意,担心她遭遇不测。
没想到,心怀不轨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