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孤
得了应诺的人放声畅笑,双眸又是平易近人了。
“李僖阿,幼漪是你亲手教授出来的学生,我教她朝政你授她做人文学谋略,融了你我的脑子,她该是个合格的帝王,政治上你不用担心,我嘛,还缺了文学那块。”
势弱皇子仅是挂了个皇族名头,像孙毓这般不受皇帝爱重的皇子数十,谁都没有进入上书房进学的机会。
幼年习字不易,孙毓对其也无太大兴趣,这些晦涩绕口的文字还不若一套拳法来的简洁明晰。
“您要想,我教您?”
李僖说的打趣,孙毓连连摆手,笑着推搡道:“朕活到这个岁数可不想再被夫子打手心,可千万别。”
下首之人亦笑,在气氛尚未僵持前将话题引到别处。
全琢葵的婚期定在初秋,成婚前添妆那日,平京第一商户张家亦举办了其世孙的满月礼。
张家世代行商,第一批出去闯天地的前辈们便有张家祖先,历时数代的积累,张姓在商业行里,乃是鳌头。
盼了好几年的唯一的一个嫡孙的降世,阖府上下皆新衣喜意,走路姿势轻快的生风。
晏宁在席面开始了才出现,站在廊亭高处,默不作声的打量来往宾客。
早买通了府上一小厮,在那人谨慎望过来时晏宁向其点点头
后者收到,本分老实的重新垂下头,端着木盘走过沈长和,又不经意间走到张家幼子张幺知身边,不知怎么走路的被绊了一下。
张幺知怀里倚着的是醉红楼的歌姬,这一“不小心”正巧使她浅色衣摆沾上盘上颜料。
“四爷恕罪,小的行事莽撞害了姑娘衣裳。”
他先发制人跪地请罪,那歌姬满腔愤怒再发便不是时候了。
张幺知看了眼地上颜粉,无甚在意的摆摆手叫他起来。
诸多生意中唯染坊一业最得张家家主看中,因着喜欢,更是时时和工匠研讨改进,这些东西大概是父亲命人拿的。
“去库房找件新的成衣,你带她去厢房换身衣裳。”
被指到的婢女走来弯身,应道:“是。”
“爷,您陪奴家一起去嘛。”
歌姬娇笑如兰,勾着他袖口的手满是引诱,含情的眸子亦是暗示意味十足。
若放平日,张幺知定是早早提枪上阵了,可他现在沉溺于戏台上的豫剧,什么女色□□通通不见。
“哎,没看见小爷在看戏,又不是没腿没手,自己去。”
金主被戏台吸了十足十的注意力,歌姬也强求不了张幺知,咬着唇委屈的走了。
再去看远处沈长和明显踉跄失控的背影,晏宁勾了抹笑,鱼皆上钩,便看她如何操纵。
醉红楼歌姬以色侍人,前些时日故意引得两人为其拼打,致使一人身死,一人钱财皆空,而沈长和,哼,更不无辜。
事情巧合,她还得感谢张家筵席举办得恰到好处。
那种药发作得猛烈,沈长和被人半拉半扶到床榻上已是知觉全无,全身的耐力毅力都用在欲望抗争上,不动时头皮发麻,一动又如万针戳骨,身体又极其渴望,想要与人肌肤相亲,想要更进一步的发泄。
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有人想算计他,只怕等会便会来人,只是他现在忍耐已是岌岌可危,连下榻的力气都无。
同样□□难抑的歌姬被侍女带来,歌姬可不会忍耐自己,模糊中见着一男子,顿时饿鬼扑食般爬上塌。
腰间缠上一双手,更是四处触碰的点火,沈长和拼了全力才勉强不动那人。
歌姬难耐,重药不深,几番推诿下来竟是将沈长和大半衣衫胡乱解下,抹着艳红口脂的红唇连连亲吻裸身,口中还说着什么淫话。
侍女等着他们衣衫半裸,看着像是情浓之极共享云雨才动作,将泛着甜腻腥甜的调制水洒到地上,漠然转身离开。
晏宁甫一进来,便被这股味道熏得面露厌恶,配上这香艳的一幕,便是他们二人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塌上胸膛大露的男子禁锢着不断挣扎的人,见来者是她,眼中的怀疑落下。
猜过很多人,最大的可能便是晏宁,没想到真是她。
“晏宁……”
沈长和双眼猩红,想到自己这般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面露羞愧哀求道:“晏宁。”
繁重裙裾的女子脸色冷淡,蔑视的看着眼前被下了□□的两人,没有丝毫动容。
纤手抬起解下外衫,晏宁拆下发间簪子,弄乱鬓发又将衣衫划破,眼神冷漠的在肩膀臂弯处掐出青黑的外伤。
在她露出肩膀的时候沈长和已别过头去,两人最亲昵的时候也没露肤相待过,如今为了陷害他,她竟牺牲至此,真是可笑。
“沈长和,你现在就像是看见母狗便会发情的狗。”
床上之人单手盖眼,面上是无尽的痛苦,“晏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