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风月计

情？”不懂摇头轻笑，顺手拔下应籽言头顶的一片白羽毛把玩。

夏则灵听出那么一丝耐人寻味，原来不懂还有心思细腻的一面呢？浅笑道：“籽言对宁王不是男女之情，那不懂老师呢？对凤姐是什么感情？”

“这个……”不懂一时答不上来，应籽言揉着眼睛醒来，看向余晖荡漾的湖心，“奇了怪了，明明我在他们的船底凿了洞的，再用泥堵上，他们的船怎么还不沉呢？”

“我们的船漏水了！”，夏则灵愕然喊叫，一股湿润的凉意从足下散开，鞋袜裙摆湿透了，越来越多的湖水不断涌入船身，开始漫过膝盖！“我说你是不是不小心凿错了船啊？”不懂忙向外淘水却无济于事，船体已然有了下沉的迹象！

“好、好像是啊！”木船离岸太远，站在船头的应籽言脚下一滑，船身失去平衡彻底沉没，不懂立刻抓住应籽言的手臂，朝她游了过去。百翠湖也曾淹死过人，湖心深不见底，夏则灵双脚失去着落，湖水很快漫上她的胸口，越是挣扎就越无法自控，想要高呼求救，一张口湖水就灌了进来，呛得她快要窒息了！

好难受，肺里开始有了撕裂感和灼烧感，夏则灵奋力摆动四肢，却因意识的流失而变得无力……不懂去救籽言了，难道，她就要狼狈地淹死在这了吗？

须臾，宁王转眸四望，夏则灵！她竟然又落水了。他顾不得李凤的惊讶，立时跳下湖去，以最快的速度游到夏则灵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她唯一露出水面的雪白手臂沉了下去，他心中叫惊，不得不没身水下捞她的身子。

水下混合着水藻泥沙，视线很不清晰，宁王伸手触及夏则灵的肩膀，看到她双眸紧阖，双颊泡得发胀，嘴里吐着气泡，俨然是肺积水的前兆。他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拥住她的头，念头一起，颔首含住她的唇，向她口中渡气，唇齿相缠，严丝合缝。意料之中的柔软馨香，意料之外的触动情肠，宁王越是摒除杂念，就越是无法把这当成单纯的救人之举。

他并非登徒子，也非下三滥，但是夏则灵，本王救你，却又如何自救……随着宁王的气息不断让渡，夏则灵恍惚中觉得一股暖流涌入天庭，一股强悍的力量让她的身体不再下坠，她勉强掀起眼帘，顿时浑身僵住，抬手推他的肩，却被宁王牢牢扣住，稍一分开的唇又被含住，宁王不再犹豫，箍住她的腰浮游到水面，把她虚弱的身子抱到岸边的草坪上。

命悬一线，溺水的恐惧无以言表，不懂把应籽言安顿到一旁，见夏则灵被救也就放心了。这时李凤也安然下了船，急忙赶了过来，“怎么样了？夏姑娘没事吧？”

“她呛了水，暂无大碍，醒来也就无事了。”宁王掩去眸底担忧，略带歉意地看着李凤，“方才是我失陪了，还请凤姑娘见谅。”

“这是哪儿的话，王爷乃当世侠王，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李凤见三人这副德行也就猜到了怎么一回事，想破坏她跟宁王的约会，简直是不识趣，体贴道：“两位姑娘落了水，不懂老师一人照顾不过来，王爷就请留步吧，改日再到龙凤店，凤姐一定款待周全。”

“好，多谢凤姑娘体谅，告辞了。”宁王故作不舍地拱手，直到李凤转身。

他瞥向平躺在地的夏则灵，头巾不知所踪，辫子散落开了，单薄的衣衫紧贴着肌肤，玲珑有致的身躯随着她突然急促的几声咳嗽乱颤不已，他脱下外袍覆在她身上，等着她醒来。

“老师——”朱正四处寻人，李凤不在，龙凤店没什么生意，他回了金阁寺却不见不懂，没想到他们都在百翠湖，看籽言和夏则灵的样子，是掉进湖里了么？与此同时夏则灵也醒了过来，宁王伸手扶她起来，却被她收回手臂躲开了。

“方才你，溺在湖心，本王……是在救你。”宁王眼睫微垂，意有所指地解释。

夏则灵咬唇，唇瓣却有些麻，想发怒却又不能发作，她很清楚宁王再一次救了她，就算他三心二意也算一笔勾销了，便道：“多谢王爷，则灵无以为报。”平静的语气听不出感激，更像是理所当然地告诉宁王，我们之间两清了。

“则灵，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冷？”看过了应籽言，朱正连忙跑到夏则灵身边，扶着她站了起来，拿开宁王的湿外袍递回给宁王，兀自褪下干爽的外衣为她披上，“籽言有点发烧，得尽快找个郎中，我和不懂老师送你们回应府吧。”

“嗯。”她点头，与宁王擦肩时脚步一顿，转身道：“今日王爷与凤姑娘同游，是我误打误撞碰见的，并非蓄意跟踪，日后王爷要是在琴曲上有所感悟，不妨找乐文老师切磋。还有，今日王爷救我一命，倘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则灵也会尽力而为。”

宁王面无情绪，夏则灵到底还是生他的气了，生气意味着在意，也意味着失望。

“宁王——宁王——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潇潇啊！记得在五年前的香满楼，你要走了我的人，又要走了我的心！”猝不及防间，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个红衬紫衫浓妆艳抹的女子，浓烈的脂粉香熏得人喘不过气，扑到宁王的怀中大声哭喊，见宁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