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热 part 10
我?”
尔鸣笙给他见了礼,那副好看的皮囊像是天生就会勾人心魄,单单看着他:“家中洒扫罢了,殿下多虑了。”
“洒扫?”那些个家丁们手里头拿着长棍锤头,怎么也不像是洒扫。
但今日之事并未走漏风声,尔鸣笙如何得知?自然不必想,肃国公本非什么良臣,此事她知晓倒也正常。
“圣上宣你进宫,我们顺路,正好一道走!”归阙也不想问她。
此刻进宫究竟为何?尔鸣笙问:“殿下可有文书?”
“圣上宣了便是宣了,跟我走便是。”归阙想逗逗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文书在这,鸣笙自己拿。”
尔鸣笙根本就不吃这套,径直越过他,淡淡的对嘉禾道:“备马。”
“哎——”归阙拦住她,“何必麻烦,骑我的马便好。”
这明显是在故意逗她。
那黑马足有一人多高,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人看了无不惶恐。
尔鸣笙倒也没说什么,径直过去,三两下便规规整整地骑在归阙的马上。
黑马高大,性子野,可是尔鸣笙不怕,在大疆更高更野的马尔鸣笙也骑过,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殿下是要自己走进去吗?”尔鸣笙把缰绳捏在手里。
还没等他回话,尔鸣笙便自顾自地道了谢,示意快走。
至于归阙,也就是只有自己走的命了。
入宫围,侍卫以护宫闱之安,收缴脆玉。
尔鸣笙是不愿的,依依不舍地将脆玉递给他。
归阙顺手接过,又挂上了平时那副鬼表情:“我带的你也要缴?”
“不敢不敢!”
这柄短剑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想来定是精工细作,珍贵非常。归阙跟尔鸣笙并行,问道:“揽晖郡主这柄短剑确非凡品,怪不得不想交。”
尔鸣笙真的不想管他,任由他自顾自乱说:“送我可好?”
尔鸣笙继续走着,淡淡道:“好啊。”
归阙原本就是想逗逗她,看她着急,这时候归阙便问:“为什么这么不在乎?”
见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问:“我想见你,便日日给你写信,你为什么不肯见我,甚至连一封回信也没有?”
尔鸣笙停下步子,看着他:“徵王殿下,你我理应遵从圭臬,不清不楚的相见只会引人议论,败坏风气。”
归阙一时不知怎样才好,“那好,信你是否都看过了?”
“从未看过。”
归阙不知道为什么?分明之前还好好的,而今是怎么了?
怎么……
忽冷忽热的……
入了金璃殿,尔明笙的心才算是放下。
大殿一侧尔令正与归楼悠哉下棋。
尔鸣笙规规矩矩的见了礼,尔令才疑惑道:“阿念怎么来了?”
归阙满脸笑意:“是我请揽晖郡主来的。”
归楼把指尖上玩弄着的白子扔回盂中:“你胡闹什么?”
“皇兄,我以为今日之事,揽晖郡主理应在场。”归阙说。
归楼瞟了尔令一眼:“老师莫慌,朕这就让人把郡主送回去。”
归阙好想叹气,实在想不通皇兄到底再怕些什么:“倘若我说那日夜行同行之人是揽晖郡主呢?”
“你平日没个正形也便罢了,今日何事何局,不容你胡闹,”归楼看着尔鸣笙,“鸣笙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尔鸣笙跪在地上恭敬回答:“回圣上,鸣笙从未与徵王殿下同行,亦从未夜间出行过。”
她说得不痛不痒,甚至没眨一下眼睛。
归阙瞧她,心里早问了:“为什么?”
尔令说:“圣上,莫要为难徵王殿下,今日吾等尚能安然于此,全然赖于殿下啊。”
“可是今日事态严重,恐伤及郡主安危。”归楼道。
尔令看了尔鸣笙一眼:“无妨,今日圣上亦在此处,鸣笙怎有先走的道理。”
归楼叹了口气:“鸣笙你同韩梁去皇后寝殿吧,也安稳些。”
“是。”尔鸣笙起身,跟着韩内监走。
归阙在后面扯住她的手腕,一脸深沉,眼睛里问着为什么。
尔鸣笙挣开,看也不看他。
“反贼攻进来了!”殿外小黄门和小宫女们早已乱作一团。
归楼和尔令缓缓起来,尔令示意尔鸣笙回来。
“圣上,此局还是我们赢了。”尔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