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 part 9

“这两盏灯笼是方才那位公子送的？”

尔鸣笙道：“你都看到了，何必再问呢？”

归阙不屑道：“这灯笼太丑了些。”

尔鸣笙难得同意他的看法，却没有说什么。

归阙递给她一包吃的，道：“散了席我便去排队买的，尝尝？”

尔鸣笙接过纸包，隔着纸也有些微微烫手，打开来了里面是圆鼓鼓的南瓜饼，尔鸣笙疑惑道：“为什么不是月饼？”

归阙道：“尝尝。”

尔鸣笙咬了一口，软糯粘牙，不怎么甜所以不腻，归阙搓着手：“好吃吗？”

尔鸣笙嚼完了嘴里的，道：“好吃。”

归阙盯着墙下熙熙攘攘半晌，才道：“季沅新是你杀的？”

尔鸣笙莞尔一笑，道：“你今日在场，你知道的，人并非我所杀啊。”

归阙道：“肃国公与元今公主恩爱非常，季沅新为了嫁给你爹可谓是用尽了手段，而后元今公主难产，季氏被你爹赶去彩岭为你娘守墓，其中缘由明眼人一猜便知。”

尔鸣笙只是吃着南瓜饼，并不作声。

“你娘的死，与季氏有关？”归阙问。

尔鸣笙把剩的南瓜饼重新包住，道：“你同你的聂王哥哥关系不太好啊。”

归阙看她，道：“鸣笙，不要扯开话题。”

尔鸣笙没有理会他，趴到城墙上看着整条朱雀大街，指给归阙看：“归阙，你看那灯好看吗？”

她叫了他的名字，他愣了一下才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灯上画着嫦娥，宛若真人。

归阙问：“是啊，比你那小公子送你的好看不止百倍。”

还把“你那位小公子”几个字重重说了出来。

尔鸣笙终于说话：“是好看。”

归阙道：“我送你！”

尔鸣笙轻笑：“算了吧，人家牌匾上写着三轮射箭所中最高者的得。”还上下打量了归阙一番：“你还是算了吧！”

归阙道：“看不起我啊？区区小打小闹，看哥哥给你讨彩头回来！”

尔鸣笙道：“省省力气吧。”

归阙盯着她接着逼问：“信不信，我能赢？”

尔鸣笙知道他会赢，但还是故意道：“不信。”

归阙勾起唇，眼睛里映着火光闪闪：“我赢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