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
窗口内负责抽血的护士送走最后一位病患,刚要喘口气,抬头就看见两个人闯了进来。
其中面色不善的这位,她不久前才见过,甚至还因为长相帅气而多看了几眼。
当时他笑容满面,与此刻形成鲜明对比。
而另一位......
很明显不是自愿过来的。
虽然不明白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内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自己只需要做好份内的工作,其他无需多言。
“坐这。”祝贺把徐倡拉到椅子前,抬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下压,迫使他坐在上面。
见他没有过多挣扎,祝贺转头看向护士道:“抽血,给衡望慕做配型。”
徐倡哪里是不想挣扎,不过是心里清楚,自己都被带到这儿来了,再挣扎也没用了。
护士并未动作,回道:“先生,这不合规矩。”
单子没开,她连管子上的标签都没办法贴。
祝贺一听,眉头立马皱起,刚要开口,就听见衡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祝贺。”
与平时相比,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急促。
祝贺回头:“怎么了?”
衡忆:“开了单子再来吧。”
“不用。”祝贺说完,直接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自从知道可可的病情,他就存了院长的手机号,为的就是能方便点,毕竟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
电话接通后,祝贺寥寥几句话,快速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就把电话递给了坐在窗口内的护士。
护士不明所以,接过电话后,发现是院长,下意识挺直腰杆,连连点头。
随后将电话还给祝贺,直接道:“我马上帮您抽。”
说话间,她已经动作利落地打开针管,下针的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针扎下去,眼看透明管道就被红色的血液充满。
针拔下来的同时,祝贺也收回了按在徐倡肩膀上的手。
东西到手,人已经没用了。
他转身走到衡忆身边,笑了笑道:“走吧,上去了。”
徐倡还坐在椅子上没起来,心里盘算着最近要不要出去躲躲。
心思刚起,就听见祝贺犹如冷峻的声音响起:“老实回家等结果。”
徐倡慌乱点头:“哎,好。”
主要目的已经达成,再挟制徐倡就没必要了。
祝贺对着衡忆微微点头,衡忆秒懂他的意思,两人率先走出抽血室。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走出去一段路后,祝贺率先开口,迟疑地问道:“他...真是可可的亲生父亲?”
他心里相信,潜意识里又不想信。
世界上的人五花八门,好人千篇一律,但坏人各有特色。
祝贺自己脾气不好,但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心里清楚得很,徐倡这种人放在哪个圈子里都是要被唾弃的。
况且通过这段时间和衡念的相处,他多少也能了解一点。
衡念和衡忆的性格截然不同,但毕竟是一个肚子出来的,看男人的品味不可能差到如此地步。
衡忆挑眼看他,居然破天荒地有了倾诉的欲望。
或许是因为祝贺人不错,对可可好。
又或许是因为他今天的种种举动。
其实衡忆自己也不清楚。
就在祝贺以为自己等不到答案时,忽然听到她“嗯”了一声。
衡念和徐倡的故事,开局还挺像校园偶像剧的。
两人是同届,大一入学后加入了同一个社团,日久生情。
彼时的徐倡当然不是现在这副鬼样子,他长相本来就不差,年轻人的朝气以及对未来的向往,看起来更吸引人了。
反正衡念是爱得死去活来。
大学还没毕业就把他带回老家,口口声声非他不嫁。
家里人拗不过她,又看徐倡长得挺靠谱的,家里条件也不错,也就同意了。
徐倡家里确实有点小钱,最初结婚时,两人确实过了一段幸福日子。
毕竟没有生活压力,和爱的人在一起,静看日出日落,任谁都会觉得生活舒适吧?
衡念刚查出来怀孕时,徐倡甚至办了一场盛大的Party,就是为了宣布他们要做父母了这件事。
那场面,凡是到场的人都觉得惊叹。
可惜好日子总是有尽头的,衡念怀孕八个月时,徐倡开始变了。
他开始早出晚归,借口家里的小公司生意比较忙。
衡念正处在孕晚期,整个人都难受的不得了,就没太在意。
接着,徐倡回家时开始不再笑了,总是拉着一张脸,偶尔几次又高兴得吓人,对着空气发呆也能发出痴痴的笑声。
而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