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何呢。

可以说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陆芸婉答复道：“多谢府君教诲，知道府君所说的读书写字必然是为了芸婉好，芸婉又怎么会不懂府君的苦心呢，来日必当践行，方不辜负府君厚望。”

既然答应了他，则必然会践行的，崔煦见陆芸婉答允浅笑，心中有几分愉悦之意，能够有一个不错的开始已经很好。

崔煦视线低垂，注意到陆芸婉手臂包扎的地方，生出关心说道：“那一日在梅林的伤口那么深也不过是草草包扎了一下，不知如今伤口可大好了？”

那一日他包扎的那么细致，哪里能说是草草？陆芸婉听见他关怀眼神里面没什么光彩，也没什么心情，答复道：“劳烦府君挂怀了，那一日多谢您照顾，伤口已经大好了。”

“还需仔细将养着，才能不留下病根。”崔煦面目温容关怀道。

伤口太深，阴雨天气里，那块地方都会隐隐不适，他这么说是有道理的。

“多谢府君关心。”陆芸婉凝视崔煦温柔双眸，忽而好似触及到内心最柔软那块地方，沉郁回答道。

他的态度和昔日丝毫还是没有区别，不管她的身份是如何，他还是那个温暖如日光的样子，只是他身着官服的样子颇严肃，让人不敢亲近。

梅林说的那些话如今看来已是久远，她倒是希望他们都忘记才好，若是一直记在心里只不过会徒增烦恼。

崔煦微微躬身，诚恳说道：“昔日曾经得了一块上好的砚台，是前朝的古物，二娘既然要读书习字，定然是能够用上，如若不嫌弃，并狼毫熟宣若干一起奉上，还请笑纳以示我的一番愧疚之心。”

还是在意那件事情，该怎么让他放下呢事情都已经发生，陆芸婉推拒道：“既然有这样好的物件，府君为何不妥帖收藏着，为何要给芸婉？给一不懂赏玩的人使用莫不是糟蹋了宝贝。”

崔煦答道：“非也，若是二娘能够喜欢，读书习字之时更为赏心悦目，便是物尽其用了。”

陆芸婉刚想要拒绝崔煦的好意，只看见有人从歌台之处走上前来，便不好再同崔煦继续攀谈，只是胡乱先答允了再另寻它法。

匆匆告辞，崔煦也不再阻拦，临了崔煦也不过只是说道：“不管怎样都是我不好，便是怨恨我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只是希望能做些什么，尽全力去弥补。”

陆芸婉笑道：“早已经释怀了，府君也快些忘记才好。”

崔煦闻言心里苦笑，他其实希望二娘怨恨，如此他才能真正觉得二娘是在意着他的，而非如今冷淡的模样，这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远。

而后崔煦如约送来了笔墨纸砚，笔墨纸砚都是世所罕见，砚台是由浅白质地的古玉制成，无一丝杂质，是风雅的物件，他在这些物件上用了十足的心意。

陆芸婉一时哭笑不得，“我一贯不喜欢诗书的，怎么会想到送这个呢？倒不如送我一些术算之类的书籍，也好打理织染铺子，在乱世中有一方谋生的手段。”

渐渐觉察出自己的粗鄙来，陆芸婉也没什么所谓。

阿湄劝说道：“二娘何必拒绝呢？就连大郎也说崔府君才高，可以教导于二娘，想必不会有错，对二娘来说是有利的事情，其实没必要推拒的。”

崔煦时而在陆子卿处拜访，因为有时间时常指点陆芸婉书法，不多时陆芸婉便有进益。

陆芸婉自从答允崔煦经常研习学问之后，使用琐碎的时间开始看一些书籍，期间崔煦送过来许多书简，不过是五经一类的书籍，读了可以增长筹谋的，陆芸婉倒是感激他一番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