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追凶
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普艳梅的发廊来了一帮年青小伙子。
小伙子们围着普艳梅,说着好听的话。他们一会说是要与普艳梅交朋友,一会说是交上朋友会照顾她生意,常来光面她的发廊。
时间已晚,小伙子殷勤有加,请普艳梅与他们去夜市摊吃宵夜。奈不住死缠硬泡,普艳梅打了烊,跟他们去了夜市摊。
夜市摊吹拂着令人惬意的风,令人微醉微熏。这一晚,普艳梅身边一伙年青人,紧围着她,又是请她吃烧烤,又是请她喝酒,将她捧成了白雪公主。
夜色深沉,白雪公主酩酊大醉。
几个眼色之下,她被连拖拽,拖上了一辆微型车,扬长而去。
醒来时,她身边一片荒凉。
清晨的露水湿漉漉的,将她打湿,整个人一片冰冷。
睁开眼,她身边不再是围着她的小矮人们,而是一片孤寂的小树林子。
天色微微多了亮光。她头痛欲裂,猛然发现周身赤条条的。
一声惊叫,她感觉到下身刺痛袭来,周身酸疼。
她懵了。
回过神来,她发现被人糟蹋了!
又惊又恨之下,她嘤嘤哭了。
忍着痛,捂着上身,遮着□□,她像是一只浑身受伤的小鹿。
在四处找寻到自己的衣服后,她蹲在杂草中,穿上衣服,一瘸一拐,走下山来。
回到小店,已是欲哭无泪。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税务分局两人留给她的电话。可她没有勇气,去找董留成和王志山。
是她的无知与善良,断送了她;是她的一意孤行,毁了她!江北,成了她难以启齿、一生难忘的耻辱之地!
她绝望了。
打量小镇,小镇不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
曾经幻想靠一双手养活自己的创业地,成了伤心之地。
她收拾行头,悄悄走出小镇。
听到消息的董留成和王志山,冲出税务分局,冲进普艳梅的小发廊。
可小发廊空空如也,哪里有小姑娘的影子?
二人去问老秦头,老秦头支支吾吾。
两人发了疯似地到处寻找对她狠下毒手的混混。可混混们早已销声匿迹,哪里有他们的踪迹?
两人一时气急攻心。恨与恼,让二人咬牙切齿。
再次出面寻找,头上蓝天依旧;属于他们的天,塌了。
两人心有不甘,不时进出混混们经常出没的地点。
他们要揪出凶手,为普艳梅讨回一个公道。
这一晚,两人去了一家名叫“白玉兰歌舞厅”的店。
歌舞厅老板李强见到二人悉,热情招呼了他们。李强高声叫了声“小妹”,灯光昏黄的房间里,走出几名年青女子。有的在泡咖啡,有的坐到两人身边,不紧不慢地和他们闲聊。
咖啡香气四溢。为助兴,李强叫来一名自称“头牌”的“小妹”。舞曲声响起,“小妹”扭动腰肢,拉上王志山,走进舞池。
搂上王志山的小妹低胸包裙,白衬衫内外一览无余,上来就往他身上凑。
王志山哪里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他递眼给正在和李强套头近乎、借机打探消息的董留成。董留成不理会,王志山只有硬头头皮,跳了一曲。一阵手忙脚乱,临了,他还被小妹摸了一把。
正要催促董留成离开,白春兰来了。
白春兰是歌舞厅老板娘。见到两人,她走到了王志山跟前,问他看上哪个“小妹”,尽管吱声,好让“小妹”陪他?
王志山被纠缠,董留成冷眼察言观色。
之前他听说李强是小镇新晋势力中最大的一支。要如今一番实地探方,李强和其他混混相比,不仅身强力壮,人还老成持重。他名下拥趸的小弟众多,却从不前呼后拥,保持低调不说,个人特立独行,任由一帮年青混混打着他的名头,四处作恶。所经营歌舞厅下来,他打着擦边球,拢了一拨外地“小妹”,做起了收包间、包场费的生意。
一晚下来,两人放弃了对李强的怀疑。
为答谢李强的盛情款待,王志山不忘伸出手臂,提出来要与李强一扳手腕。
歌舞厅围观的人层层迭迭,将二人的角力推向高潮。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叫喊时,此起彼伏。
几局平手,王志山意犹未尽,与董留成回了分局。
两人身后,李强夫妇对惨淡的生意起了争执。
白春兰不满李强换“小妹”换得像是灯走马一样;李强对白春兰的不满,说她妇道人家,不懂生意场。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
争吵升级,十几年的夫妻情份敌不过一时的对立。夫妻二人自此分道扬镳。
离开“白玉兰歌舞厅”的李强另起炉灶,到对面租了一座土屋,开了一家“寻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