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终有时
“有我母后的消息了。”楚天佑看向二人,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真的?”白珊珊也激动不已。
“那太后现在在哪儿?”赵羽恨不得现在就去找。
“汤丞相在信中说,大约半个月前,有人曾在本县见过疑似我母后的人,当时说是要前往外地,只是不知前往何处。”楚天佑欣喜的神色又染上一层黯淡。
“前往外地?那……或许是去往别的州郡。南安县是霁州府的边界,西通定州,东连朔州,北接常州,太后会去哪里?”赵羽一时也拿不准。
“此去定州,山高林密,道路崎岖。我两次见到那书生,他待太后,可说是事母至孝,若无非去不可的理由,他当不会让太后饱受旅途之苦;而常州,虽只有一江之隔,却四时迥异,那里大雪初霁,天寒地冻,他们似乎也不必急于现在就去;朔州是江南水乡,水路便捷,旅途舒适,还可饱览沿途风光。他们去朔州的可能性比较大,一入朔州便是骊阳郡。”白珊珊冷静地分析道。
“对,对,你们分析得很对,我怎么就没想到。”楚天佑折扇重重敲在左手掌心,茅塞顿开。
“您是关心则乱,我们是旁观者清。”白珊珊安慰他。
“那……公子,我们是否要即刻前往骊阳郡?”赵羽心知楚天佑心急,便如此询问。
“即刻就走,我怕迟则生变。”楚天佑恨不得插上翅膀,现在就走。
“那……钟家的婚礼怎么办?”白珊珊想起这件事。
“这……我竟把这个忘了。”楚天佑一时也没了主意。
“主人家这般殷切挽留,我们又答应了,现在却突然变卦,这……主人家只怕会很失望。”白珊珊心有顾虑,楚天佑也从来是个守信识礼之人,也觉得欠妥。
“公子,要不这样,您和珊珊、五味留下观礼,我一个人先去骊阳郡,左不过就晚三天而已。再者,太后是否真去了骊阳郡,还未可知,就算真去了,在骊阳郡的何处?我们没有一点线索,倒不如我先去打听一下,等你们到了,也不至于毫无头绪。”
“嗯,也好。小羽,你的思虑甚是周全,那就这么决定了。”楚天佑人也冷静下来了。
“好,天佑哥。”
“是,公子,我这就去准备。”
“都在呢,正好,你们……要不要一起去逛夜街啊?”丁五味一脸笑嘻嘻的出现在门口。
“不了,小羽明日一早赶往朔州,今晚我们帮他准备准备。”楚天佑喝了口茶回道。
“啊,不是说好了喝了钟家的喜酒再走吗?”
“我们不走,小羽先走,我们三个喝了喜酒再走。”楚天佑的目光扫过丁五味和白珊珊。
“这是为什么?怎么石头脑袋一个人先走?”丁五味看看楚天佑又看看赵羽,冠上的两个小球乱晃。
“因为发现了我母亲的行踪,我担心等我们喝完喜酒再过去,又错过了,所以就让小羽先赶过去看看。”
“哦,是这样啊,那是好消息,终于有消息了哈。”丁五味是真心为楚天佑高兴,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诶,不过,徒弟啊,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啊?我们又没找到你娘的行踪,我也没看到有人给你传递消息,你怎么知道的?”丁五味觉得自己这个徒弟很是神秘。
“诶,五味,我以前行走江湖,交游甚广,总会有点眼线吧?”楚天佑这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惊。
“嗯,不错,不错,知道在江湖中留眼线,不愧我丁五味的徒弟哈,哈哈”
楚天佑与白珊珊对视一眼,偷笑,赵羽则是暗想:这傻子。
“哎呀,石头脑袋这一走,我不就省了一天十两吗?”丁五味笑得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你真是《百家姓》去了赵-开口就是钱!”赵羽受不了他这副财迷的样子。
“爱钱怎么了?没钱我怎么济贫啊?你们吃的、喝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我开销的?还有啊,你一天十两的酬金不是我赚来的?你真是,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啊。”
“见钱眼开!”
“诶,好了好了”楚天佑忙打断他们的斗嘴,接着就开始转移丁五味的注意力,“五味,你刚刚不是说要去逛夜街吗?不去了?”楚天佑拿扇子虚空点了一下丁五味,身体微微倾向他。
“不去了,跟你们说了半天话,兴致也没了。”丁五味左手端着茶杯往嘴里灌,右手挥舞着他的小羽扇。
“你呀,变得可真快。”楚天佑心中的阴霾因为丁五味的插科打诨而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