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
一番。她气急败坏,只能对着金家的府门踹上几脚,这才解气。
金实娘正了正发钗,她压根不愿意和这欧阳家的夫人打交道。
金幼仪看着母亲直接将欧阳夫人冷在外头,恐有失风度,劝道:“母亲何必与欧阳夫人置气,不如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如今您动了手,反倒是我们金家成了理亏的主。”
金实娘的不拘小节,无形中也会给金家招致祸端。
“你是没看见欧阳夫人娇柔做作的模样,明明是他们欧阳家做错了事,没有及时向莫婧娘致歉也就罢了,非得等到欧阳家出了事,才假惺惺跑来道歉。她的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金实娘不在意与欧阳家是否交好,欧阳家的那点人情世故,她看不上也不想搭理。
金幼仪长叹一声,甚是无奈,“马上到了莫夫人服药的时辰,女儿先行告退。”
金实娘瞧着金幼仪离去的背影,心头的醋意无名涌动。喃喃自语:“我平日里生病,也没见着幼仪像如此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身边嬷嬷扶着金实娘,开解道:“女公子有理有节,如今莫夫人是咱府上的贵客,女公子亲立亲为,也是显现咱们金家的门庭教养啊。”
话是这个理,可金实娘总觉着金幼仪近些时日有些反常,却又说不上来,只能依着她的性子来。
莫婧娘留在金府休养也有些日子,安心养胎,如今红光满面,气色着实好了许多。她手里端着药,眼里望着的却是金幼仪不辞辛苦的模样。
“莫夫人这么盯着我,可是药有什么问题?”金幼仪转身看了看熬药的罐子,并未发现异样。
“不过是药苦了些,不打紧。”莫婧娘拉着金幼仪的手,笑道。
“那你先尝尝这个,山楂酸甜,即使就着药顺下去,也不会觉得苦涩。”金幼仪掏出原先备好的山楂罐子,特意挑了个大块的山楂片,递给莫婧娘。
莫婧娘喝完了药,将碗放在一旁,又和金幼仪拉起了家常。“幼仪今年也有十四了吧?”
金幼仪将碗和药罐一同交由婢女,答话道:“我与锦歌同岁,我早锦歌几月,今年虚岁已有十五了。”
十五及笄,及笄婚嫁。女子一刻也未曾止步。
“转眼你和锦歌都长大了,不知身边可有中意之人?”莫婧娘以玩笑的口吻却问出心声。她一直后悔没再生个女儿,幼仪和锦歌鲜眉亮眼、落落大方;莫婧娘想起儿子莫殇整日呆在三清山上舞枪弄棒,了无生趣,怎会有女公子看得上他?莫婧娘想起莫殇的婚事就莫名头痛不已。
莫婧娘与金幼仪相处多日,对她心生好感,甚至幻想要是她能帮着幼仪和莫殇牵桥搭线,说个媒,也算上是一段良缘。也不知莫殇有没有如此福分,若能定下莫殇的婚事,她也能了却一桩心事,无忧。
金戈铁甲,披坚执锐。
护国司副司主领着千百护国军即将随着莫霖收押魁山贼匪,将其一并收网带回朝都。
“你是莫涛将军一手带出来的,你的为人我自然信任。如今莫将军南下,这朝都城内的职责便担在了你的身上。”朝骏站在王副司主身旁,委托之任,重达在肩。
“还请朝大人放心,末将职责所在,定不负莫司主信赖与恩情。”语罢,王副司主起身上马,整装待发。
“朝大人切莫忘了那破解之法……”莫霖意有所指。
朝骏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安心。
他已经暗访朝都名医。只为求得破解之法,若能以药方谋取朝都与南岐的相安无事,化干戈为玉帛,才是人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