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白婉思很迷惑、也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成功攻略了一次皇帝,但秉持着有钱不花王八蛋的理念,她选了兑换感情历程碎片。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就凭小皇帝这登峰造极的颜值,加上整日嘘寒问暖眼里能掐出水来的柔情,他把尼姑追到手都不为奇。
原身竟然不为所动,绝对有妖!
剧情碎片像看电影,白婉思躺在榻上,闭眼沉浸。
…………
白婉思六岁的时候,肤白若雪,杏瞳黑漉,冬日里穿红袄,戴披风,白色毛绒绒的边角让她看起来好似小白兔。
她随哥哥白铮入宫参加夜宴,两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后的走着,背影悬殊,倒似父女。
说是夜宴,其实是家宴,先皇与哥哥把酒言欢,炉下炙肉,小火慢烤,滋滋冒油。
小家伙一个劲儿咽口水,见被二人忽略,气鼓鼓叉腰。
“哥哥我饿了!要吃肉!”
见他没反应,她又转过身去向另一人。
“皇帝哥哥,我要吃肉!”
被醉酒的二人逗了会儿,小家伙气鼓鼓将所剩不多的肉串都拿走,一个人推开门,在雪夜里提着灯笼独行。
临走,还不忘怀里顺几块荷叶酥。
身后有跟着的宫人,被她恶狠狠一瞪。
“不许跟来,小心我叫两个哥哥打你!”
白婉思提着灯笼,踏雪而行,她走到一处花园,不知不觉迷了路。
突然,听到拐角处传来砸什么的声音。
她咽了咽口水,顺着声音寻去。
只见一素衣小童正坐在走廊上,拿石头不停砸一只小兔子。
那小童抬眼瞥她,而后又低头砸兔子。
眼里毫无波澜,看不到任何情绪。
白婉思有些紧张,故意提高了嗓音。
“你……你在干嘛?”
小童忽而抬眼看她,露出个怪怪的笑,像是强挤出来的。
“我的兔子不动了,它不理我。”
看着他手上并无血迹,手里的兔子被他拿石头砸的变了型,她没好气道。
“你的兔子早就冻死了,你怎么还砸它?!”
闻此,小童惊愕。
“死了?”
像是不能接受,又像是困顿无助的小兽,他张口,声音无助而委屈。
“它怎么能死?我都没有允许……”
“母妃死了,是父皇允许她死的……”
“我都没允许,它怎么能死呢?”
白婉思看着男孩儿,结合她的听闻,后宫似乎有个妃子,因整日虐待皇子,被皇帝哥哥处死了。
应该就是他母妃吧……
看他衣衫素净,甚至看不出是个皇子,白婉思把灯笼放在地上,拨着指头算一算。
哦,论辈分,她是这家伙的姑姑呢。
想到这里,她立马收起平日的顽皮,装着长辈的样子。
“你莫伤心,我改日进宫,再送你一只。”
可小童并不领情,反而喃喃着。
“伤心?”
他忽然咧嘴一笑,格外真诚。
“我这不是伤心,是爱啊。”
???
白婉思满脸疑惑,靠近他蹲下来。
“你是说,你喜欢这只小兔子?”
他伸手抚摸这只早已僵硬的兔子,点点头。
“不喜爱它,我怎么会打它?”
“我母妃就是喜欢我,才打我。”
白婉思:……
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胳膊还有密密麻麻的瘀紫和血痂,她心下动容,伸出手拉着他。
男孩一脸迷惑,却任由女孩儿拉着。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重重走廊,到后花园一处偏僻的假山。
“这是我的秘密小园。”说到这里,她冲他笑笑。
“你可以把小兔子埋在这儿。”
男孩儿懵懵的看着他,转身将兔子放到怀里。
“不行,不能埋,埋了就见不到了。”
他好像想起什么,神情突然低落。
“就像母妃,埋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落寞的眼里有月色银辉,像涓涓银河黯然涌动。
她趁他不备,一把夺过兔子,他揪住兔尾巴拼命拉扯,一个踉跄打翻了她的灯笼。
灯笼在雪地里很快熄灭,二人面面相觑。
黑暗里,她又一把抢过兔子,抓着他的手轻声安抚,语调像跟襁褓里的小儿说话。
“乖~给我,以后我替兔子来陪你,好不好?”
挣扎的手突然停下,见他不吭声,她顺势抢过小兔子,徒手挖了个坑,双手捧着将它轻轻放了进去。
“好了,来和它好好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