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天抗俗

子阴森恐怖，像条狗一样专会咬人，也不知道秋容怎么养的，说不定大嫂内心里也是阴暗不堪。武大人，你可要好好查查她。”

武恒意道：“白日里东院里出了人命，晚上你们就在西院彻夜饮酒，难不成有所庆祝？”

“这....无凭无据，大人不要胡说。东院里不过死了个丫头，有什么，难道还要我们为她长夜痛哭？”高林与妻子相视冷笑。

武恒意道：“那好，请三位带路，本官想去西院看看。”

这两院之间不通门，最近的路就是沿着天朗湖向西走，等到了西院屋中，果然见到有五六个人抱着酒壶呼呼大睡。

武恒意命武升叫醒几人，带到一旁用冷水洗了脸，避开那三人问话：“昨夜你们一直在峰林山庄西院？几时睡去的？”

“回大人，是。一直到，一直喝到丑时，我是最后一个睡的，看到大家都趴下了。”有一人答到。

“那昨天高林、二夫人、赵石中途有没有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有人摇头，有人说不记得了，还是那位晚睡的道：“诸位怎么忘了，二爷昨夜出去吐了好长时间，我们还笑他呢，这么得意忘形。”

武恒意道：“什么事令二爷得意？”

那人支支吾吾不肯说。

武恒意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你们的话我若知道一句假话，或一句隐瞒，本官让你们一家老小吃牢饭！”

“这......”旁边几个人催促这人，快说吧。那人还是不愿意。

武恒意道：“一人一句，到谁停止，谁就挨板子。”

众人慌得你一言我一语：“大爷膝下无子，只有”“唉唉......一人一句，你都说完了，我们怎么说。只有一个路边捡来的义子。”“所以二爷一直认为，等大爷死后，钱都归二爷。”“但是突然之间听说大爷的一个婢女怀了孕，二爷气愤死了。”“那些要债的听说这件事，都赶来问二爷要钱。”

“要什么钱？”

“二爷学大爷做生意，结果失败了，欠了一屁股的债。债主听是高峰的弟弟，才同意逾期。”“昨天又听说那个女婢投湖死了，大爷没有子嗣，钱又能归二爷了。”“所以他们设宴，邀我们前来庆祝。”

“二爷昨夜什么时辰出去吐的？多久回来？”

“我看了月色，大概是子时正出去的，我们斗了三轮酒才回来，大概去了三刻钟。夫人回来笑着说趴在茅房睡着了。我们还都一起取笑。”“对，我想起来了，回来的时候，我向外面看了一眼，已过了丑时。”

武恒意遣散他们离开后道：“刚才我们从东院走来，一趟也要两刻钟，他三刻钟怎么可能来回？应该就是出酒去了。”

梁小乙沉思着点点头。见无所收获，与武恒意、卫景冬二人离开西院。路过西院的湖前假山石旁，梁小乙突然叫住两人，屈膝蹲在山石下，看到被石头遮挡下有一把带着刀鞘的剑和一个方形木架。

梁小乙拿起方形木架，见木架两腿钉上一道光滑的金属底沿，他又打开剑鞘，看见剑尖被严重磨损。

武恒意道：“锋刀行造出的剑坚固异常，怎么磨损如此严重。”

梁小乙举着方形木架笑道：“大人，你可知这是什么？”

武恒意摇摇头。

梁小乙道：“这是北方专为儿童做的冰嬉工具，景冬，你想不想溜冰。”

卫景冬欢喜道：“好呀。可这是儿童......”

梁小乙笑着把卫景冬推到冰上，“一定速去速回，我给你算着时间。”

只见卫景冬立在木板上，用剑尖点地，用后一推，木板就带着景冬急速远去。武恒意没见过这玩意，看着梁小乙笑道：“倒是有趣。你知道还真不少呢。”

“嗨，都是走南闯北送货的时候看到的。”梁小乙得意地摆手。

梁小乙为卫景冬计算时间，一去一回也用了两刻钟的时间。

武恒意道：“就算高林武功高强，一刻钟的时间也只够来回，没有时间再用来杀人。”

梁小乙收起剑和方形木架，摇摇头，只能先回东院。

回到东院，武升前来禀报，说派去询问适子的差役回来了。适子回道：肯以性命担保，风鸣决没有离开草屋半步。就算风鸣从山坡上跳下来，都有人立刻围上去。

所有的可能一一都变成不可能。三个人毫无头绪。梁小乙只能说再去问问大夫人，看有没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