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而后登上观耕台，此时有司礼官捧来祭酒，皇帝举杯扬声颂词：“还望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者不失时，五谷不绝，百姓皆有余食。”

礼毕，太子携一众皇子，顾如晦携众臣贺拜。

司礼官执锦帛昭告，大致的意思是，在新的休养生息的政策试行之下，我朝海宴河清，时和岁丰。故而圣上即将大赦天下，以彰显高祖皇帝的孝悌和仁德。

语毕，众皇子众臣再次贺拜。

长风因屡次呈递奏疏，皇帝均无回应。今日见时机成熟，遂出列，向皇帝稽首行礼：“圣上，自高祖皇帝至今，我朝四时和顺，国富力强可谓是太平盛景。然近年我朝漠北地区缕有突厥族作乱，扰我边境百姓，乱我清平盛世。故而臣请愿调职漠北关外，攘平外乱，为圣上分忧！”

话音刚落，顾如诲脸色骤变，其身后众臣，几乎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皇帝先是看向长风，继而又看向顾如晦，面色平静如水：“顾护军有心，可不知顾将军意下如何？”

顾如晦出列行礼：“圣上，如今我朝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安定并无大的敌国外患。何况西北本就有镇外侯李栋严守，那些游牧小族的挑衅实在不必劳圣上忧心。”

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顾如晦又缓缓补充道：“顾护军若是去了漠北，怕也是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长风再次向皇帝稽首行礼，诚恳道：“圣上，臣去意已决，望圣上成全臣的一片忠心！”

顾如诲双眉紧皱，本就威严的面目又添一抹深深的怒意。

皇帝望向顾氏父子，顿了顿，淡然一笑：“顾护军的忠君之心，朕甚感欣慰。可顾将军半生征战疆域，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若将你调职去戍守漠北，朕实在于心不忍，再者顾将军怕是也不肯放人哪。”

太子挑了挑眉，神情略显复杂地望向长风。昭王立在太子身侧，唇角微不可见地一扬，似在暗暗嘲讽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