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肚子
子里的烟雾呛得咳嗽起来。
她正欲扔掉却被西里斯顺手接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几秒后吐出一股白烟。
“一点也不酷,”她扇了扇面前的烟雾,“你现在臭得就像被火螃蟹烧焦的弗洛伯黏虫。”
“我们走吧,帕特里克把他的摩托车借给我了。”西里斯将火星掐灭,眉毛都拧在一起,似乎被她的描述恶心到了。
“打算去巴黎吗?”拉扎尔说,“我听说今晚有马戏团在十字广场[注 4]表演。”
“如果路过,我会去看看的。”安德瑞丝说着跨上被称作摩托车的麻瓜工具,像骑扫帚一样。
“你们最好低调点,”帕特里克提醒道,“没有头盔很容易引起麻瓜警察的注意。”
“我知道。”西里斯跃跃欲试地喊道,“扎比尼,坐稳了。”
“你真的会开吗,布莱克?”安德瑞丝质疑道,“慢得像蜗牛。”
“还不是怕你又头晕。”西里斯说。
“我没事,加速吧。”
于是西里斯拧大油门,随着轰鸣声响起,他们像子弹一样冲了出去。
风刮过她的脸颊,安德瑞丝畅快地欢呼起来。
“Sans fleurs,sans fards(没有鲜花,没有装扮),Ecrire de nos sangs l\''histoire(用我们的鲜血书写故事),Aller jusqu\''au bout des choses(一路向前)...”她肆意地唱道,也不管有没有跑调,“Eviter les roses(避开那玫瑰)...[注 5]”
“这首歌不错,我喜欢!”西里斯大声说,爽朗的笑声淹没在风里。
进城后路上的人和车子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
“你和雷蒙德经常去看拉扎尔表演吗?”
“去过几次,”他说,“我们可没有特意避着你,是你和塞西莉亚太迟钝了,居然一直没能发现。”
安德瑞丝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西里斯立刻叫了出声。
“好吧,那麻瓜警察是干什么的?”她最后问道。
“类似于傲罗,但他们的活可轻松多了。”他哼了一声,“也就在路上抓一抓未成人。”
“麻瓜小孩真可怜,”安德瑞丝怜悯地说,“他们甚至不能骑摩托车——魁地奇可比这刺激多了!”
正说着,他们身后响起了“呜呜呜”的声音。
“他们来了。”他带着某种奇异的兴奋说。
“需要我给他们来个一忘皆空吗?”安德瑞丝抽出魔杖。
“不用。”他简短地说,然后便加速在街上穿梭。
于是安德瑞丝往他身上丢了道超感咒,便放任他操纵摩托车。
他像泥鳅一样灵活地避开来往车辆,对身后的声音置若罔闻,却又始终让它跟着,仿佛是在故意戏弄一般。
直到警笛声越来越大,安德瑞丝回头才发现又有两辆警车加入了追捕他们的行列。
“我们有麻烦了!”她紧紧抓住西里斯的衣角,伸长脖子喊道,“下一个路口右拐,穿过圣母雕像,我们去十字广场!”
西里斯却并没有改变行驶的方向,直到快要错过时,才猛地拐弯钻进巷子里。圣母雕像活了过来,她缓缓拂开垂落的大理石衣摆,露出魔法通道。
“Confundus!”安德瑞丝对准雕像旁尖叫的麻瓜女人,甩出一道混淆咒。
西里斯停在一家巫师酒馆前,潇洒地跳下车后还不忘扶一把安德瑞丝。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便没有推开西里斯。
两个头发凌乱的人无声对视了许久,然后便一齐旁若无人地放声大笑。
“怎么说,扎比尼?”西里斯笑吟吟地问。
“马马虎虎吧,”安德瑞丝说,她可不想看到布莱克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比不上魔法扫帚。”
西里斯不与她争论,领头走进酒馆。安德瑞丝这才发现,他竟比自己高大半个头。
他们在酒馆里饱餐一顿,西里斯甚至点了一瓶蜂蜜酒[注 6](黑心的老板居然没拒绝他!),当然安德瑞丝也尝了点——每个少年总是盼着快点长大,并乐此不疲地偷偷体验那些违禁品。
等他们走出酒馆时,暮色已近,属于白昼的最后一线光正一点一点爬下长满青苔的石墙。
安德瑞丝理了理头发。
“好了没?”西里斯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转着魔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发梢。他曾不小心点着过这头金发呢,那时他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还不是因为你——西里斯·布莱克!”安德瑞丝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刚刚发酒疯,非要揉我的头...”
西里斯不等她说完,抬手便捂住她的眼。
“你干嘛?”安德瑞丝一把拍下